“對啊。現在不是贏了嗎?你緊張什麼?”魯雅浩更是不解。
魯雅浩說他輕鬆,我卻聽得如同青天霹靂。
贏了?又贏了?真可笑!
人們都在埋怨為什麼勝利不再來,而我卻在抱怨勝利綁在我腳邊跟著我走。埋怨它總是不放過我?
陰差陽錯,上天總是又要我在這個黑色的旋渦裡繼續糾纏下去,供他老人家消遣。
我只覺眼前一片白茫茫,頭腦一陣頭昏腦脹,雙手緊緊按著太陽穴都好象阻止不了頭要爆炸般的痛苦。
“到底有什麼事啊?你怎麼這個樣子?”魯雅浩也開始緊張起來。
“我能不能不去酒會?”我彷彿抓住救命稻草地哀求道。
我如何才能往旋渦外跳?
“啊?”他皺眉。“你是主設計師啊,就算我肯,鴻天那邊也不肯啊。到底什麼事啊?”
“那我不幹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把我往旋渦裡推?
魯雅浩聽了顯得很不高興,“那我現在把你從32樓扔下去可不可以?魯之信,我不理你有什麼私人原因,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接受我希望你給我專業一點!”
我一時無言。
連我自己也把自己往旋渦裡推。
真諷刺,我竟然忘了我昨天是如何著急於接受這份工作。
我真是想笑又想哭。
是我自己不放過我自己。還有什麼可說,與人無由。
我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剛才的話當我沒說過。我……我現在出去工作了。”
說完,我剛轉過身又馬上轉回來。
“另外,這件事拜託你千萬不要跟之樂說。拜託。”
“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又要走。但他卻拉住我,雖然馬上就縮回,但我還是停下看著他。我看得出他的眼睛裡有著疑問,不過更多的是擔心,或者是這個原因,我問了一個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他來問的問題。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要是、要是有一個人,你曾經想過你以後也不會去見他的,但後來你又有機會去見他,那麼……你還會去見他嗎?”
問題問出口後,我看到魯雅浩臉上的驚訝,和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回憶。他怔楞了好久,回憶了很久,他別過頭看著窗外高樓林立的風景,過了一會兒再回頭看著我。
“我……我以前……小時侯會。也做過。”
“為什麼?”
他又被我問的怔了一下,“要是真的要原因的話,那可能是因為想見她吧。也只有這個原因。”
輪到我被這個答案怔了一下。我輕笑。對,想見他,不想見他。有什麼比這個理由更成理由的。
“我出去了。”
關門。
檔案擺放在我的臨時辦公檯上,我就再也碰都沒有碰過。
我不是專業人士。總是容易被私人感情所影響。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窩囊。阿光,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沒用。你可知道?
已經另謀高就的你,還是被我這種人贏了,是否覺得很不甘心?
阿光,你是否想見我?我又是否應該見你?
想見,不想見。是不是沒有什麼理由比這個更成理由?
11
牆上的鐘顯示著下午16點05分,我呆滯地看著面前一堆翻都沒有翻過的檔案,想象著一會兒魯雅浩過來要我交差的時候又是怎樣一場不可開交的漫罵。
俗語說的好,人窮志氣短。我苦惱地揉揉太陽穴,認命地翻著面前的檔案把最容易最簡單的那樣挑出來先完成了,好塞住混世魔王的嘴,讓他少吼兩句。
我還是有點工作效率的,最起碼我能在下班時間趕起一份史上最潦草最沒建設性的草擬書,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勇者無懼地伸手利索用力地敲著門。
但我馬上就後悔了。真是面目無光,待會魯雅浩看了我這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時,會不會立即火山爆發把我勒死啊?
不行!聰明如我怎能白白送死?死相難看又怎符合我這種天才藝術設計師的氣質?須知道我一向注重藝術美,下次有機會再來死的好看一點。想著,我剛要轉身撤退,但裡面就傳來魯雅浩的嗓音,“進來。”
我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是神的主意,是神要我這社會棟樑葬生在這魔王之手。我無力違背。
我推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