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眨掉眼底泛起的熱意,沒了力氣只能慢慢地蹲下,我捂著臉,重重喘息,努力壓制心頭翻卷的刻骨疼痛。
我不要他成為歷史註定的王者,我不要他用性命換來響徹天下的那個稱號…
我想要陪在他身邊,顛沛流離也沒關係,我想要與他走遍世界,爭戰不休也無所謂,我想…要他活著啊…
說是自作多情也好,一廂情願也罷。
愛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時候只看一眼,一生就註定。
思念是致命的毒,即使如此,這杯鳩酒我也為你一飲而盡。
…羅傑。
…………
我知道,如此失態是件很不明智的事。
尤其是此地屬於海軍陣營,眼前這人更是敵對陣營的中將,若想不被懷疑,我必須時刻警醒步步為營,可是…
或許壓抑太久,幻想的種種猶如一道水壩縫隙,瞬間的潰敗令得心頭那點痛意不受控制的泛濫成災。
一時疼得撕心裂肺,我死死咬著舌尖,不讓自己真的哭出聲來,合著齒間彌散開的濃膩鐵鏽味,把所有恨怒委屈,半點不剩的嚥下肚去。
我…不可以哭。
老騙子說過,有朝一日你沒了依靠,狼狽不堪那一面給自己看就好,因為軟弱只會招來敵人的恥笑與鄙視。
失去養大我那人掌心的熱度,失去那人不著調的笑臉,失去西海故鄉奧哈拉,失去依申露瑪麗身邊的棲息地…
可以依靠的人沒了,想要保護的人也沒了。
什麼都沒有了,所以,現在還不是我哭的時候。
…………
過了不知多久,我感覺到胳膊被緊緊鉗制,隨後那股力道驀地往上一提,蹲在地上的身體就被拉高。
然而沒等我放下捂著臉的手,身體頃刻間往後…背脊撞到一片冰涼觸感,手腕又被強硬地扳開,順勢抬高按在頭頂那片堅冷牆壁上。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用了很大的力道,單手把我提到持平高度釘在身後障礙物上,導致我腳尖夠不著地板,全部重量集中在雙手手腕,或者該說,扣住手腕的那股挾制。
我睜大眼睛,隔著視網膜上的水霧,愕然看著堵滿視野這片陰影,“中將…大人…”
默不吭聲突然把我提起來重重壓在雙臂和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