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日都必須和小傢伙爭奪不小心被揪住的髮梢一事,我個人表示非常苦惱。
“果子果子——”我嘗試著以食物誘惑之,結果這小吃貨嗷嗚一聲撞上來,腦袋埋到我脖頸邊連著那搓頭髮一起咬進嘴裡。
肉肉的,軟糯糯的觸感…滴下的口水沾溼領子…我瞬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剪頭髮了?”
聽到海軍大將含含糊糊的說話聲,我正在寒毛倒豎,也就不願意搭理,只抬眼瞥過去一眼就飛快移開,腳下繼續往房間放置兒童椅的角落走。
說起來,這位海軍大將真真是叫人不知如何形容。
我與他兩人之間事實上深仇大恨,本應該不死不休,偏生不知怎地,這人就有本事把氣氛拗成矇昧不明,甚至象老夫老妻相處的日常模式。
好不容易勸阻了小傢伙開葷的意圖,把那圓滾滾小身子放到兒童椅裡面,還未完全直起身,整個人就驀地一僵。
腦後多出一道氣息。
“你剪頭髮了。”
聲線低沉渾厚,咫尺間,溫熱呼吸拂過我的耳朵;與之前相同的言語,前一句是問句,後一句卻隱匿某種詭譎意味。
…………
保持著傾身姿態,我從仰高頭的小傢伙眼瞳裡看到自己微變的臉色。
即使一直沒敢低估這人的實力,此刻我仍是止不住詫異;能在一無所察間靠到如此接近,這麼多年來,遇見過的兩隻手就能點滿。
當然,這指的是我處於全盛時期。
然而在這個世界,除了另一位大將,黃猿波魯薩利諾,還未曾遇見過第三個。
剎那間腦海轉過無數念頭,我眯了眯眼睛,慢慢地放鬆下來。
就目前身體情況,正面為敵,還需要等上一兩年,畢竟氣的量不在飽和狀態,我想這大概是持有的'全能之書'與法則有所牴觸,造成部分咒文卡無法顯現,氣的運轉在某個程度也存在壁障。
所以…不必急於兩敗俱傷。
…………
靜默中,那人的手探過來,眼角余光中,我看到雪白袖口反襯小麥色手腕,圓圓的螄螺骨,修長指尖撩起散落的髮絲將它們挽到耳後。
指腹帶著粗糲繭子,遊移間滑過臉頰與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