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風平浪靜。
如今卻不同往日,那個人掀起的波瀾,不僅僅攪得前半段風起雲湧,也多少影響到海軍陣營。
想了想,暗自哧哼一聲,黃猿慢條斯理取出茶具,動手開始泡茶,“這次有好幾個月了吧?不知躲到哪裡去,真是隻小狐狸。”
話音剛落,黃猿忽的感覺到同僚身上驀地散發出逼人寒意,混雜著憤怒與殺氣的壓迫感激得室內溫度驟降。
誒?手下一頓,他奇怪的抬起頭卻見青雉已經起身,一步一步往角落走過來,手裡捏著紙卷用力到關節泛起青白。
…………
黃猿愣了愣,靜靜看著青雉將自己摔進他對面的座位,抬手蓋住眼睛,好半天不動也不言語。
一直到黃猿險些誤會他從戰國元帥那裡得到的是什麼壞訊息時,對面的青雉慢慢拿下遮住眼睛的手,隨意撿起扔在身邊的紙卷,將它遞過來。
接到手裡展開定神一看,饒是黃猿也忍不住挑高眉梢,“耶——這還真是…”
印在紙捲上是照片,從角度看象偷拍的,下方小幅文章卻是某份雜誌的稿件,這家專門刊載旅行遊記與美食專欄的媒體,總喜歡取用默默無聞的旅行者沿途寄來的見聞與隨想。
此刻,他手上這份名為‘候車廳一隅的年輕母親’,也是因此而來,在旅行專欄連載的筆者隨手拍下景緻,寄給雜誌社。
如果照片中的‘年輕母親’,作者筆下,與坐在隔壁一家人裡的主婦相談甚歡,彼此交換育兒經驗的年輕女子,不是妮可。羅賓的話,想必這稿件會順利刊登,被人過眼即忘。
可就是這樣不湊巧,這篇文章落到海軍手上,從此就該不見天日了。
那個人仍是一襲漆黑斗篷,沒有戴帽兜,半低著臉,臂彎中的襁褓因為被擋得嚴實看不清小嬰兒樣子,只是她嘴角溫柔微笑與眼底濃膩到幾乎溢位來的喜悅,一目瞭然。
“原來躲起來生孩子。”嘖一聲,黃猿細細瀏覽照片下方行文,又算了算時間,忍不住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問道,“噯~庫贊你沒碰過她吧?”邊說邊抬起眼睛,猛地看到同僚的臉色,他立刻舉手做投降狀,“抱歉抱歉,我一時失言。”
這一瞬間,青雉的氣息如同負傷的野獸,嘶啞的聲線,蘊藏著說不出的陰冷,“我很後悔當時就疏忽讓她逃走,早知如此…”說話間怔怔抬起目光,“那時候就該殺了她,趁著餘溫尚存連皮帶骨全部吞下肚去。”
黃猿從撞進視線的那雙眼睛裡看到瀕臨失控的瘋狂,心頭微微一驚,忍不住開口道,“庫贊,你冷靜點。”
青雉微微眯起一雙淬血刀鋒般的眼睛,似笑非笑盯著他,又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收斂周身時隱時現的戾氣,放低音調,若有所思的開口,“波魯薩利諾,她在那個候車廳,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哪裡?”
看了同僚好一會兒,黃猿輕聲嘆氣,知道這時候勸不了他也不想勸,只低聲給出答案,“七水之都。”
與那篇稿件撰寫人目的地一致,至少文章結尾,旅行者提到在通向七水之都的海列車上,一瞥之間仍是見過那個人。
而那列海列車,馳往以造船業聞名於世的海島,七水之都。
☆、第七十八章
意識接收到第一抹淺淺的輝芒;大腦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還未睜開眼睛;潛意識裡已經放出氣試探環境,'圓'的範圍內顯得很荒蕪,若有似無的海濤一下下拍打礁石,空氣微微潮溼;帶著鹽分。
然後;是一抹存在感…綿軟溫潤…
觸及它的瞬間,我猛地睜開眼睛,扭過頭;定神一看;眼珠子險些瞪出眶,瞧瞧瞧瞧!我都看見了啥?!
一顆圓乎乎光/溜溜的…
小嬰兒?!
躺在我腦袋邊上附近,仰面朝天蹬手蹬腳;不哭不鬧,安安靜靜象是自得其樂?
我囧了下,然後又囧了下,一時顧不上多想,趕忙支起身察看。
小傢伙看上去就一丁點大,直接被放在地上,連片布料也沒有,鼓鼓的小肚子露在空氣裡,正努力扳著饅頭腳往自己嘴裡塞,一邊嘰嘰咕咕。
稀疏胎髮,藕節一樣小手小腳,頂多幾個月。
等我把腦袋湊過去,小傢伙一雙烏溜溜的眼瞳映出我掛滿黑線的臉,安靜兩秒鐘,那張肉呼呼的小嘴張了張,鬆開含著的腳丫,緊接著,耳邊頓時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嚎。
囧————我頓時手忙腳亂,先脫掉身上的斗篷鋪到地表,接著褪掉襯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