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學生,可就不只是推一下這樣簡單了。
魏子軒被這一推,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傻傻的站著,這樣突如齊來的質問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他終於明白了,自己上週寫給何迅的信被她的媽媽發現了,他唯唯諾諾的抬起頭來偷看了一眼何迅媽媽。長長的頭髮盤在頭頂,一張憤怒的臉上飽含的是對何迅百般的愛護,兩鬢已經略顯斑白。她那張怒視的眼睛中,充滿了對自己的憎惡。魏子軒知道他最擔心最怕的那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只是萬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突然。
“問你呢你怎麼不說啊?你剛不是還說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嗎?”班主任也怒視著魏子軒,站到他的面前。
“啪——”班主任對著魏子軒又是狠狠的一記耳光,“說話!是你寫的嗎?”班主任用眼睛狠狠瞪著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魏子軒。
“是!”魏子軒低聲細語的回答。
“啪——”又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你小小的年紀,功課學不會,倒學會談戀愛了!”
魏子軒不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響聲。
“啪——”班主任又是一記耳光,“你知道你才幾歲嗎?怎麼這麼小就有這麼骯髒的心理!”
又是“骯髒的心理”一詞,彷彿魏子軒的心中一直深藏著這樣一個有些刺耳的詞彙,班主任的一記耳光,再一次把這個詞彙排到了魏子軒腦海中的第一位。他明明看到電視中的愛情都是美好和甜蜜的,為什麼在自己的身上就變成了骯髒。魏子軒有些迷茫,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班主任,想說些什麼。
“啪——”魏子軒的話還未到嘴邊,又招來班主任一記重重的耳光。
“怎麼著,你還不服啊?”班主任伸手掐住魏子軒的半邊臉,一邊呈360度旋轉一邊說道,“不知道你這腦子裡天天都想什麼,滿腦子的汙穢和齷齪!”
“啪——”班主任的抽打沒有任何規律,手心手背隨手一揮便朝魏子軒的臉上打去。
這一記耳光抽打到了魏子軒的眼框,他只覺的耳中有些嗡嗡作響,眼前好像出現了幾顆金色的小星星。
何迅媽媽見魏子軒已經遭到了班主任的毒打,便不再直接衝魏子軒發火了,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張信紙,那便是魏子軒給何迅的“情書”。
“老師,你看看,這就是他寫給我們家何迅的信!”何迅媽媽把信遞給班主任,這是魏子軒犯罪的鐵證,“要不是因為我昨天用筆,無意中從何迅的鉛筆盒中發現了這封信,這事情到現在都不知道。”
“啪”班主任聽到這裡又是一記耳光,在班主任看來,這封信不僅是魏子軒犯罪的證據,也是家長對班主任失察的譴責,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魏子軒,這樣的信件讓班主任蒙羞。班主任接過何迅媽媽手中的信,走回去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上,她把折著的信紙開啟,一邊看一邊大聲的念道:
“你好,第一次給你寫信,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直想給你寫信,跟你說一些有趣的事吧……”
魏子軒微微的抬起頭來,聽到班主任一字一句地再念著自己寫給何迅的信,他還記得當初楊光想要看這封信時而被自己大大出手抓傷,而現在這封信正在被班主任諷刺般的大聲朗讀。他覺的自己像被人扒光了示眾一樣難堪和屈辱,代數老師和英語老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班主任的朗讀不時的發出一陣冷笑。魏子軒心裡難受極了,鼻子有些酸楚,兩隻眼中有一種液體想往外流,他恨不得自己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此再不出來,或者此刻就讓自己暈死在這裡,什麼樣的折磨都沒有聽著班主任當眾朗讀自己情書這樣的難堪和屈辱。
“……年級主任問東面的玻璃咋沒了?我倆齊搖頭,不知道。”老師唸到這裡,氣就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衝著魏子軒就是一腳猛踹,這本來是魏子軒寫給何迅逗趣的話,但是從班主任嘴裡念出來卻成了對自己罪行的揭露和侮辱。魏子軒被班主任一腳踹出去約兩米遠,班主任那高高的鞋上豎立跟一根尖尖的高跟,帶著土色的印跡深深的刻到了魏子軒黑色的褲子上。但是魏子軒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此刻他心裡的屈辱和難堪已遠遠的壓過了身體的疼痛,他幼小的自尊正在被班主任無情的踐踏和**。
“對了,還有你記不記得那次班主任講完課……”班主任唸到這裡停住了,她什麼話也不說,直接走上前來飛起一腳,魏子軒被踹地重重的撞到辦公室的牆壁上。
這樣的屈辱不知道進行了多長時間,所有人都把錯誤和罪責壓在了魏子軒的頭上。他聽不清班主任在說什麼了,只覺的自己的心在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