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仙兒哭成這樣。
當年他去孤兒院接她的時候，在那樣寒冷的天氣裡，她凍的紅腫的小手握著比她人還高的掃帚，吃力的掃著地，眼裡是滿滿的倔強，那樣辛苦，也沒有掉一滴眼淚。
離開孤兒院以後，不管在訓練的時候有多辛苦，她流汗，甚至流血，卻從不流淚。
可是，今天，她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白染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彷彿被誰的手反覆揉搓，痛到極點，卻又無能為力，只能喃喃低語：“傻丫頭，傻丫頭。”
良久，白小仙才止住了哭聲，這麼一番痛痛快快的大哭之後，本來悒悒的心情不知不覺輕鬆了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白染的懷抱：“小叔叔。”
“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白染的臉上又帶上了慣有的散漫笑意，只是心中的痛楚，卻沒有半分消減。
他捨不得他的女孩受半點委屈，可是卻又不願讓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她。
白小仙自然不會瞞著白染，直接把影片放給他看了一遍。
白染神情少有的嚴肅起來，他盯著螢幕，始終沒有說話，看完影片，他起身拉著白小仙往外走：“我餓了，先陪我去吃飯。”
白小仙哪裡有胃口吃飯，可是想到白染忙了一天回來，還沒有吃飯，也就不忍心拒絕，只是指著自己紅腫的眼睛：“小叔叔，不要出去，叫外賣吧。”
“好！”白染打電話叫完外賣，去冰箱裡拿了冰塊，包在毛巾裡，讓白小仙敷在眼睛上。
兩個人坐在客廳裡，白染開始煮水泡茶，也不說話，只聽到水開後的汩汩聲，顯得房間裡越發安靜。
“小仙兒，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你想到哪裡去，我就帶你去哪裡。”白染把開水衝進茶杯，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
“小叔叔，等海鷗號的事情了結了再說。”白小仙放下冰袋，眼睛的紅腫已經消退了許多。
“好！”白染不再多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雍卓宇，這麼多年，他幾乎是看著白小仙長大的，自然瞭解她的性格，明白她的選擇。
“小叔叔，你覺得當年策劃海鷗號事件的，會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
“雍家的仇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針對雍卓宇。”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