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織音想了想，討好著：“我不是急著出來嘛，蓮二~~~~”帶了些許討饒意味的軟音，柳覺得自己被打敗了。
“要不要去哪家咖啡廳坐坐？你的臉都凍紅了。”柳將織音攬進懷中，輕吻她的額頭，接觸到冰冷的面板，柳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提這個建議。
“好。”織音則是蹭蹭柳的手臂，繼續東張西望，兀自笑得開心。
“好舒服。”坐在開著暖氣的咖啡廳，手捧著熱牛奶，織音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柳笑而不語，眼眸中帶了一抹寵溺，他剛才好像看到一隻毛茸茸的小貓，兩隻爪子捧著盤子，伸出粉嫩的舌頭小口地舔牛奶。
柳回過神來，發現織音緊盯著窗外某處，順著視線看去，是某家超市在做促銷。柳仔細看看，發現工作人員手上拿著的是一張面具，很精緻的硬殼製材，畫著各樣的花紋。
織音看夠了回頭發現對面的柳起身：“蓮二，你去哪裡？”
柳抵著織音的額頭，低喃道：“去做討美人歡心的事……”
“啊？”織音沒聽清楚還想問，就聽柳在耳邊道：“乖乖在這裡等我，恩？”
“恩。”織音點點頭。
視線隨著柳的身影移動，織音發現柳穿過了馬路，跑到了剛剛自己關注過的那家店鋪裡，然後停留了十幾分鍾，又匆匆的跑回來。
“跑這麼急幹什麼，我又不會跑掉。”織音看著對面的男生喘著粗氣，心裡有滿足也有些心疼。
“怕美人久等啊。”柳調笑著。
“蓮二才是美人呢！”織音喃喃著，開始期待地看著柳。
柳會意的拿出包裝精緻的盒子：“聖誕禮物。”
“誒？可是我什麼都沒準備。”織音愣了，平時也就算了，今天這麼多女生給蓮二送禮物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柳坐直了身體，又向前傾了一點，示意織音也靠過來，然後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一抬頭便可以親吻的距離，應把這句話襯托的曖昧無比，甚至連柳的語氣中也帶了幾分旖旎的氣味。
柳突然無比正直地坐好：“開啟看看，禮物喜不喜歡，剛剛挑的。”
“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歡。”話雖是這麼說，織音確實無比期待盒子裡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白色面具，眼周畫了幾筆金色的花紋點了幾顆水鑽，後面墜了條鏈子，是項鍊？織音疑惑地看著柳。
柳沒有說話，只是笑。
織音發現這條所謂的項鍊挺重的，難道里面還夾著東西？於是開始倒騰起來。
咔噠，面具被翻開，裡面是帶了復古樣式的表，是懷錶！面具背面還夾著柳的一張照片，迎著陽光，模糊了輪廓卻分外美好。
身側的沙發下陷，聽著溫溫的聲音在耳邊迴繞，織音只覺得眼眶被水汽溼潤了。
他說：“希望從現在起，它能記錄我們之間的分分秒秒，直到天荒地老……”
聽著教堂的鐘聲響起，合唱班低低地吟唱，牧師翻開手中的聖經，讀起了雅歌：
聽啊，是我良人的聲音，
看哪，他竄山越嶺而來。
兩人屬我，我也屬他，
他在百合花中放牧群羊。
我給我的良人開門，
我的良人卻已轉身走了。
他說話的時候，我神不守舍。
我尋找他，竟尋不見；
我呼叫他，他卻不回答。
耶路撒冷的眾女子啊，我囑咐你們，
若遇見我的良人，
要告訴他，我因思愛成病。
我的良人啊，求你快來，
如羚羊或小鹿在香草山上。①
兩人相視一笑，隨著人潮走出教堂。
柳牽著織音的手，十指相扣，然後放進自己的口袋。
“要不要，住下？”織音一出口覺得很尷尬，柳對著自己似笑非笑。
“很晚了，你回去會把叔叔阿姨吵醒的。”織音想讓自己說的正直一點，不過確實很正直啊，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好啊。是和織音一個房間嗎？”柳靠近織音，溫熱的氣息吐在耳側。
“我們家還有客房啦。”
熱騰騰的霧氣從浴室透出，織音擦著頭髮走出，被熱氣燻得紅撲撲的臉頰看得柳心中一動。
織音頓了頓，不解地眨眨眼：“蓮二，你還不去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