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偶爾給清原講些故事,有時是關於決鬥的,有時是些家長裡短。說到他的姐姐,祖母,還有他的父母時,遊馬總是顯得尤其興奮和驕傲,連抱怨都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遊馬在醫院待了兩天,然後是再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下午遊馬的長姐來到醫院接他,於是清原甚至找不到藉口陪他回家。當孩子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辦公室門外時,清原只覺得心中彷彿空了一塊似的。她在辦公室裡枯坐了片刻,然後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醫院。她一路不顧形象地追趕,終於在輕軌公交的站臺上趕到了遊馬姐弟兩。
“清原醫生!”遊馬驚喜地喚了一聲。
“遊馬,好孩子,”清原低聲說道,“我想送你點東西。你既然這麼喜歡決鬥,我想你會喜歡的,也算留個紀念。來,拿著這兩張卡。”
遊馬接過清原手中的卡牌,不由嘆道,“【黑薔薇巫女】還有【華麗薔薇】!這是你的調整怪獸還有同調怪獸,我之前從來沒見過的稀有卡!不過我不會用同調怪獸,清原醫生。”
“我也不會用呀,”清原微笑答道,“好孩子,你有成為一個巔峰決鬥者的一切品質,或許你能解開我十三年都不能解開的謎題。拿好吧,我希望你贏得這次WDC的冠軍,遊馬。”
遊馬將卡牌牢牢攥在手中,卻又是猶豫了片刻。“你確定麼,清原醫生?”他問,“你不是說這些卡牌或許和你的過去有關,你難道不需要他們麼?”
“沒有關係;再說這兩種我都有複數張。拿著吧,遊馬,我想給你留個紀念。”
遊馬終於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給了清原一個孩子氣的耀眼笑容,大聲說道,“太謝謝你了,清原醫生!【黑薔薇女巫】應該能配合我的牌組,她也是魔導一族的,可以配合【神奇魔杖】一類的卡,而且還能賺來,賺來……對了,他是怎麼說來著的?”
“還能賺得手牌優勢?”清原替他補道。
“對對,就是這個說法,”遊馬忙不迭地點頭,然後深深地一鞠躬,“多謝你了,清原醫生。希望下次能再見到你!”
回家的路上游馬一直在把玩兩張新得到的卡牌。阿斯特洛爾一直在他耳邊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指點他各種可用策略,而遊馬雖是“嗯嗯”應著,卻沒有認真聽講。他只是瞪著【黑薔薇女巫】的卡圖,翻來覆去地想,他之前從來沒見過這張卡牌,對吧?他肯定從來沒聽說過調整怪獸這種東西。可是為什麼這張卡牌看起來如此眼熟呢?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房間,藍色的牆壁,雪白的窗簾,從天花板垂下的細線上吊著琉璃做的小雕塑,好像有一個便是【黑薔薇女巫】……
“遊馬,你怎麼了?”阿斯特洛爾突然提高了聲音,倒讓遊馬嚇一大跳,也就忘了那夢中的房間。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嘛,阿斯特洛爾!”於是遊馬向他的幽靈夥伴抱怨道,“我知道要怎麼用這些卡,你就看好我下場決鬥就是了!”
下場決鬥很快就來了。遊馬發現自己正瞪著對方的【寶石騎士珍珠】和【發條裝攻 發條王】,而再看自己這邊,場地空空如也,基本分也只剩下1500。手牌的【奇妙魔杖】和【翻倍機會】一時之間也完全沒用。墓地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刷拉拉騎士】和一些無用的魔法和陷阱卡。如果下一回合再抽不上來怪物的話,只怕要就此結束了。而他的對手卻還有3000點生命分,真是。
“準備放棄了麼,小鬼?”對手不屑地對他輕笑。
遊馬哼了一聲,抽牌的手劃了好大一個弧。“我永遠不會放棄的!”他大聲說道,然後將手中的卡轉了過來。
【黑薔薇巫女】?
遊馬眨了眨眼睛,這……還真是不好決定呢。
“賭一把好了,遊馬,”阿斯特洛爾說。
“嗯,”遊馬點頭,將手中牌排在了D盤上,“通常召喚,【黑薔薇巫女】,效果發動!既然我場只有【巫女】,我可以抽一張卡;如果是怪獸牌的話就加入手牌,如果不是則棄入墓地,並且破壞【黑薔薇巫女】。抽牌!”遊馬將手放在牌組上,閉上了眼睛,“來吧,一飛沖天,我!”
看見抽上來的是【我我我守衛者】,遊馬輸了一口長氣。“現在可以放心賺手牌了,”他嘿嘿笑著說道,然後又是將一張牌放在了D盤上,“發動魔法【奇妙魔杖】,裝備給【黑薔薇女巫】。發動【奇妙魔杖】的效果,把裝備此卡的魔法族怪獸送往墓地,然後再抽兩張。來了!”滿面笑容地,遊馬宣佈回合結束,儘管他的場上仍然是空空如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