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跟我們作對可是沒你好處的?”他顯然看出文風也不像普通的人,所以稍稍有了些顧忌。
“呵呵,你們是什麼人,難道是仁義堂?”文風悠然一笑,先問了出來。
“不錯,我們就是仁義堂!”那青年聲音低重,眼神陰冷。文風心裡暗道,果然是青眼派來的。
沒等文風說話,那青年又接著問了句:“既然知道我們是誰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規矩,你是不是還要進去?”
“你們的規矩?”文風做出疑惑不解的樣子。
“仁義堂辦事,閒者勿擾,不然,小心你的”那青年沒有說完,不過,他的表情已經叫人猜出了最後的字。
“小心我的命是吧,呵呵!”文風接了話,然後陡然輕笑起來,那青年面色未改,但眼珠連連動了幾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身旁的混混們倒是一臉憤激,但好象很怕他,所以他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動。
文風笑聲落下,嘴角仍然掛著笑意,他打量下那青年,輕輕地問道:“請問你可是青眼的手下,你又算中環的幾號人物?”
“草,敢直呼青眼哥的名字,你不想活了是不是!”“md,上去幹他,這小子真狂!”“咱們衝哥,在中環是青眼哥手下兩大幹將之一,這小子連這都不知道!”“真他md的拽!廢了他!”聽了文風的問話,這幫混混立刻嚷嚷起來,手裡的棍子舉起來,衝著文風就要湧上來。
“靠,都給老子回來,我叫你們上去了嗎?”那青年怒喝一聲,那些混混叫他惱怒,登時氣焰一滅,退了回去,但看著他的目光裡,透露出了濃濃的疑惑。
那青年回過頭看,又看了看文風,而此時的文風從容淡定,笑意輕揚,這份氣勢,也一時讓他拿不定主意,心裡有些沒底了。過了會兒,他才回道:“我是元衝,是青眼大哥手下不入流的人物!”
“奧?果然是他!”文風眼睛微微眯起,暗忖了起來:“元衝,青眼手下兩大幹將之一,曾經一人獨闖位於香港上環的洪興堂口,刺殺那邊的洪興堂主,並且一擊成功,雖然最後其身負重傷,但最終還是逃了出來,這一次的行動,也直接導致了洪興在中環的潰退,為仁義堂鞏固在中環的地位,起了很大作用。所以元衝很受青眼重用,在仁義堂中的地位也僅次於三虎三傑,和山雞,天二等人,為仁義堂年輕一代裡,勢頭最猛的幾個人。青眼派他來碼頭,看來所圖不小。”
“你又是誰?”元衝說完,見文風沒有回話,便直接問道。
“我麼,我說過了,我是到這裡來辦事的,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希望有人擋在我前面,煩勞你叫你的人閃開一條路,我想過去!”文風說得很平淡,但隱隱地含帶著攝人的氣勢。
元衝聞言臉色一變,他冷冷看了眼文風,回道;“別以為身手不錯,就敢在我們仁義堂面前狂氣,或許你有一定背景,但我告訴你,這裡是中環,是我們仁義堂的地盤!誰都忒聽我們的,我再對你說一遍,立刻走人,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不然,休怪我無情!!!”
“是嗎,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在香港的法治之下,你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青眼確實很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句,我中環碼頭誰的地盤也不是,它是遠洋航運集團的,是集團上萬員工的。警察或許你們能串通,但是在這裡就是警察來了,也行不通!”文風說到這裡,笑意收了起來,他沉聲再道:“識相的,給我立刻滾,回去告訴青眼,別甩這些沒水平的把戲,如果想玩,我奉陪!!”
文風的表情一下子淡漠起來,眼神卻射出凌厲的光芒。那些混混聞言都怒了,但看到這樣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躲閃開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而元衝心裡也是一震,他倒沒生氣,但是對文風的身份更加猜疑起來,在中環敢這麼說青眼的,恐怕沒有第二人。
“你到底是誰?”想著想著,元衝的心裡猛地想起一個人來,便隨之問了出來。
“我是誰?”文風輕語一句,眼睛便越過這些混混,望向了碼頭裡面,他的目光在那些高聳的集裝箱,和塔吊上掃了掃。然後,才轉了回來,慢慢地回道:“這裡,你們的背後,這個繁忙的碼頭,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有一半是我的!”這聲音裡含著篤定,含著果敢,含著無比的自信,溫和而響亮得響在了人們心頭。
“他是”“是李先生,李先生來了!”這時候,就聽混混們身後面,早已經好奇地圍過來的碼頭工作人員高喊了起來。
“李先生來了,正在和這幫混混對峙了,大家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