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像是在嘲諷他說出口的話。
“只要我允許的話,自然亦可。”他那悠閒自若的表情,讓人完全無法去聯想他之前的冷漠。
“總有一天,我會逃出這裡。”她恨恨道,逃離天君府,亦是逃離他的身邊。她和他,就彷彿是水和火般,永遠都無法做到交融,
“哦?”他微一揚眉,眸光之中閃過一絲驚訝,“不在乎你朋友的性命嗎?”在他看來,對於這些,她該是在乎的。越是強裝堅強的人,便越是有想要保護的東西。
“我……”他的話像是提醒了她,她的齒緊咬著唇瓣,她怎麼會忘了呢,大同小虎子他們的性命,還握在他的手中,只要他一個惱怒,隨時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我……我可以帶著他們一起走。”她口硬地道。只是心中明白,這樣的可能性幾近於零。
“呵!”他別開頭,抖動的身子像是在嘲笑著她的天真。然後下一刻,他把她抱起,讓她坐在了八仙桌上。
她怔怔的,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的意思,“天無夜,你究竟打算玩什麼把戲?要懲罰我的反抗嗎?還是要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居高臨下的,她望著他道。這是第一次,她的視線高過於他,俯視著看著那張精緻絕美的容顏。
他不語,只是從一旁的抽屜之中取出一個金色的錦盒。開啟錦盒,一串紅色的瑪瑙玉石印入了她的眼簾。
瑪瑙的潤澤,紅的豔麗,而在豔紅的色澤中,又透著白玉的光芒。
即使宋依顏並沒有什麼機會見過上等的玉石,卻也知道天無夜手中所拿的,絕對是極品。
“這是什麼?”她舔了舔唇問道。
“血玉,今年的貢品之一。”他說著,同時手指按著玉石之上的小扣,幾下撥弄,一串玉石赫然斷開一截。
“你、你做什麼!”她語無倫次地叫著,因為眼前的他已半蹲下身子,把她的紗裙輕輕撩起。
“只是想把血玉送你而已。”說話間,他已把血玉扣在了她的腳踝上。
“天無夜,我不要你的東西!”她掙扎著想要跳下桌子,卻被他的手壓著身子,以至於根本無法如她所願的行動。
腳的抖動,使得腳踝上的血玉亦隨之抖動,玉石之間的碰撞,發出著悅耳的脆鳴。
“這樣,以後只要你稍一走動,那麼自然會有人聽到這聲音。”仰起頭,他唇角的笑似有深意。
豔美的容貌,媚人的笑意,她低頭望著他,心中一陣發慌,“摘掉,我不要戴這玩意兒!”她用力地喊著,藉此來掩飾心中的慌張。
“沒有用的,顏兒。”他撥開她的秀髮,攬住了她的頸子,把她的臉湊向自己,“天下之中,惟有我可以解開這血玉之鎖。”他的鎖,只有他可以解開。而他現在——沒打算為她解開。
“你……”她抿著唇,貝齒咬得隱隱作痛。在他的面前,難道她只是—個玩具,隨著他的撥弄而舞動嗎?
他的唇,湊向她的耳際,細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鎖骨,“那麼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能夠逃離天君府……”
幽幽語音,只為了換得一個證明,“情”字,他不識,她也不知。
血玉,扣在了她的腳踝上,如同摘不去的枷鎖般,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叮咚!叮咚!”
清脆的玉石聲,卻讓她聽著心煩。這樣的聲音,彷彿在召告著她永遠都無法擺脫開天無夜。
獨自一人,宋依顏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天君府中。天無夜給她戴上了血玉,然後給了她所謂的“自由”,而這自由,僅是在天君府中可以隨意走動。
青青綠草,碧天白雲,她卻根本沒有心情去欣賞。
一抹瘦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印入了她的眼簾。儒雅秀氣的面龐,透著淡淡的寧靜。
她的心猛然一震,腳步,竟不自覺地朝著人影走去。
不待她走近,對方已回過頭來,漂亮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是你?”紫月望著宋依顏開口道。
“不可以是我嗎?”她同樣望著他,走到了他的身旁。明明他是跟在天無夜身後,效忠於天無夜的人,但是她卻總是無法做到敵視他。
是因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隱隱暖意嗎?因為他曾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伸出過臂膀,抱起了不住發抖的她。
“沒有。”他緩緩地搖了下頭,目光不覺地瞥向了她被裙襬所遮掩住的腳踝。
她一聲哼笑,把自己的裙襬拉高,露出了纖瘦的腳踝,而腳踝之上,則是閃著紅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