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方向走向房子。雷霆道:“全師傅在這平原之上擺了很多暗器法寶,一般人如果不知道怎麼走,很有可能就被shè成篩子了。”雷霆笑笑,帶著梁爻,梁爻不由得汗顏。
跟著雷霆,走過平原,過了平原,正是一方小橋。雷霆邊走邊說:“師傅還有一個癖好,就是喝茶,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放下手邊的事情,停下來在房子中煮茶,那茶香,變成一縷清香,緩緩上升,透過房子,直上雲霄。不知道的人,遠遠看著,還以為房子著火了呢。”梁爻聞言失笑,走了幾步,忽聽雷霆驚叫:“不對,怎麼沒有茶香?”梁爻抬頭看去,此刻的房子,並沒有什麼氣味飄出。雷霆頓時站在原地,整個身子緊繃著,梁爻眼珠子一轉,道:“也許全師傅……”“不可能!”雷霆打斷道:“這是全師傅不可更改的嗜好,幾十年來都沒有變過,現在卻沒有,只能說,”雷霆驀地眼睛一眯,繼而神光暴漲,同時雙拳暴漲,道:“出事了!”
梁爻錯愕,還沒有緩過神,就見到雷霆如同一隻飛箭一般猛地爆shè而出,朝著那房子奔去。梁爻大呼:“大哥!”同時也是身形閃動,跟著雷霆衝了過去。只見雷霆撲到房子前,抬腿就是一腳,砰地一聲將房門踹開,身形閃動,鑽了進去,梁爻也是趕忙跟了進去,還未站定身形,一下子就撞在雷霆後背上。梁爻吃痛,揉著腦袋大叫:“大哥你幹嘛!進去就進去,出來就出來,幹嘛堵在門口?撞死我了。”梁爻揉著腦袋說話,卻不見雷霆扭過頭和自己打鬧說笑,梁爻心中咯噔一下,道:“出事了?”梁爻也不管頭疼,撥開雷霆看過去,登時就呆了。
屋子之中擺設很是簡單,就是一張床,一個小火爐,一個竹子編制的小椅子。那竹床上,正躺著一個乾瘦的老者,那老者閉著眼睛,神sè安詳,似乎還帶著笑意,手中抱著一個小茶壺,身子胸口處,有個不大不小的洞口,正汩汩流著鮮血。那小火爐,還是燃燒著的。看來這就是全師傅了。雷霆愣在當場,向前走了幾步,道:“全師傅?”全師傅躺在床上,卻不回答,雷霆看著,忽見那小茶壺一抖,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雷霆渾身一抖,猛然向前躍出一步,一下子跪倒在全師傅床邊,伸手抓住了全師傅。全師傅看來還有一口氣護在心口,眼皮一抖,看到雷霆,咧開嘴,笑了。雷霆終於止不住,頓時淚流滿面。梁爻也是一抖,心中一痛,莫名的哀傷湧上心頭。雷霆面上盡是淚水,抓住全師傅的手,哭道:“全師傅,全師傅,是誰幹的,是誰幹的。”話說到最後,終於被哭泣之聲徹底淹沒,雷霆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全師傅抖了抖嘴皮,終於擠出一句話:“霆兒,床,床,床下”雷霆一頓,忽見全師傅一句話說完,眼神渙散,渾身一抖,握在雷霆手中的手無力的垂下,枯老的面容終於慢慢展開,那一道道的皺紋,緩緩放鬆,似乎其中埋,藏了多少年來數不清的憂愁與哀傷,終於隨著這一切,緩緩地,緩緩地放開了。
全師傅的手一鬆開,就被雷霆又是使勁攢住,雷霆渾身顫抖,哭泣的眼淚,混合著口水鼻涕,流在竹床上。梁爻心中莫名的傷痛不止,看到雷霆的神情,正要安慰,忽然眼神一聚,耳朵一動,大喝一聲:“誰?”雷霆埋在全師傅身上的頭驀地抬起,整個人氣機強烈無比,陡然站起,也不顧臉上凌亂,怒喝一聲:“還我師傅命來!”話如驚天巨雷,震得整個房屋都是簌簌發抖,緊接著雷霆身形一閃,頓時到了門外,梁爻跟著出去,卻只見雷霆將一人一把抓起,正赤紅著雙眼,盯著那人。那人發著抖,正是老孫。
“老孫!你竟然敢對全師傅下手?”雷霆雙目盡紅,抓住老孫的手,也是加大了力氣,同時手上忽的電流一閃,只消一下,老孫就可以去yīn間報道了。老孫瑟瑟發抖,整個人似要哭出來一般,發出像殺豬一般的哭聲:“公子,不是我啊,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雷霆卻是冷笑一聲,手上電芒一動,老孫頓時痙攣,渾身顫抖,止不住道:“公子,不是我,真不是,我知道是誰。”雷霆忽的將手放開,老孫掉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梁爻一把鐵劍磕在老孫脖子間,喝道:“說!怎麼回事?”老孫被電擊,顫抖著,道:“那rì我將九玄金給了全師傅之後,就有一批人來找我,問我九玄金下落,還給了我一錠金子,我就告訴了他們。”說完這句話,老孫渾身一抖,雷霆一隻腳踏了過來,吼道:“是誰?”
“是我。”老孫還沒有說話,忽聽一道聲音自屋子之上傳來。梁爻大驚,心中暗想:何處高人,到了我身後,我居然沒有感覺?梁爻心中一緊,鐵劍猛然抽回,同時身子一躍,站在雷霆旁邊,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