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喚作“喚神咒”。耗用施術者極大的靈氣,強開人體之源,將隱藏在人身的神魔喚醒。玄悲聽到梁爻擊殺蒼狼的事情,只以為是那地藏王又出現幫助了梁爻,就像第一次見到地藏真身一般,心中篤定,便用了這個咒法。這個咒法也是玄悲最近才想到找到的,卻還是沒有用。
玄悲說罷,又是一聲嘆息,扭頭看著昏睡的梁爻,似有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地藏王,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玄悲說完,話鋒一頓,看著梁爻,緩緩開口:“事關人界安危的事情。”
梁爻依舊沒有反應,玄悲嘆了一口氣。“呼”一陣大風吹過,將門給吹開了,直吹得燈火搖曳,玄悲苦笑一聲,起身去關了門窗,正yù轉身,忽覺門窗之上突然映出耀眼的金光。那金光自背後發出,將整個屋子都是映襯成了燦燦金sè。玄悲關上門的手屋子顫抖不止,強忍著呼吸,但心頭卻是有一個念頭狂跳不止:“地藏,地藏!”
終是忍不住,玄悲猛的回過頭,只見那桌子一邊,梁爻還伏案昏睡,但卻是通體晶瑩透亮,而整個身子邊緣,經冒著點點金光。玄悲注視著,神sè緊張。那點點金光不斷閃爍,在梁爻上空不斷閃爍,聚攏,就在玄悲的注視之下,緩緩形成一個人形。
“地藏!”玄悲神思再難控制,脫口驚呼。
那金sè的之中,正是一道人影。光著頭,慈眉善目,年紀不大,劍眉英挺,眼角帶笑,唇鼻清晰可見,一身月白僧袍,在金光的映襯下,也是燦燦生輝。雙手合十,兩腿盤坐,正自梁爻上空飄動,不斷移動,直到床邊,才緩緩降下,落在床上。
玄悲上前走了幾步,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神sè飛舞,隱隱間有些興奮與激動。地藏卻是對他微微一笑,也不說話。玄悲想了想,叫出了聲:“地藏。”
地藏看著他,滿是笑意,嘴唇微動,聲音靈動悅耳,卻似從九天之外傳來。“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吧?”玄悲點點頭,道:“沒錯,第二次了。上次在越州城樹林,梁爻危機之時,你曾出現過一次。”地藏點點頭,玄悲追問道:“地藏王,我知道你靈魂存在於梁爻身上,所以多次想叫你出來,你卻為何避而不見?”地藏看著玄悲,笑道:“你既然知道我,那你可知道我為何只有靈魂,沒有佛體?”
玄悲一愣,想了想,道:“關於你的故事,我也是聽我師尊曾經講起的。師尊曾說,數百年前,仙魔大戰的時候,仙界對魔界眾人追殺至封魔大陸,yù要一網打盡,佛子地藏王突然出現,憑一己之力,保護了魔界之人,卻與仙界犯難。最終,為了仙界滿意,地藏王身化紅蓮,在魔界之外築起無邊光牆。而自己,也落了個魂飛魄散。但後來,師尊曾說你靈魂未滅,到了人間。但為何靈魂未滅,師尊未曾提到,我也不清楚了。”玄悲說罷,看著地藏。
地藏笑笑,道:“這些先別說了罷。你每次叫我出來,我是都知道的。”玄悲奇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願出來見我?”
地藏少有的嘆息了一聲,道:“我肉身以滅,獨有靈魂,本無法在這天地之間存活。可yīn差陽錯,到了人間,投身在梁爻體內。是故梁爻一人**,卻是有著兩道靈魂。我雖為佛子靈魂,比他體內人類靈魂要強大許多,但卻不願做這等搶人身體的齷齪行為。而每次我的靈魂出現,都會伴隨著梁爻本體靈魂的沉睡,本體靈魂沉睡過多,就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玄悲聞言,先是一愣,繼而點點頭,道:“這倒卻是。”說罷,心中卻在想:“傳言地藏王佛子之心,對人對神對魔對妖,都是一視同仁,慈愛有加。果然不假,只是如此之為,未免過去偏執了。”
地藏笑道:“這並不是偏執,而是我的道罷了。”
玄悲聞言大驚,自己心中所想,並沒有說出來,竟然被地藏一語道破,玄悲一振衣衫,臉sè莊嚴,道:“怪我妄自揣度,地藏王見諒。”地藏卻沒什麼,仍是笑道:“所以,能不出現,我都不願過多出現的。要不是你說有關於人間大事,我也不會出現的。”
玄悲道:“原來如此。”地藏周身金光耀眼,嘴唇微張,問道:“你說有關於人間存亡的大事,不知是何事?”
玄悲沉聲道:“數月之前,我曾登上擎天峰上‘測星臺’,夜觀諸天星象,發現黑夜之上,西方白虎之位,星雲搖動,有一顆碩大妖星劃天而過,將整個白虎星位都是攪亂了。整個星象變得詭異非凡,我察覺有大事要發生,便掐指算來,卻什麼也沒有算出來。”玄悲說到這裡,抬頭看看地藏,見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