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髮絲,盯著梁爻,道:“這位公子,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人類吧?”
梁爻還坐在地上,笑著答道:“沒錯。”
白三娘沉吟一句,道:“看公子招數,該是這山谷之東,人間第一大派,擎天劍派下的弟子吧?”梁爻不解其意,隨意答道:“正是。”白三娘臉sè忽的一沉,手臂一震,自袖口飛奔而出一段白sè錦凌,衝向梁爻,梁爻雖能看清,但苦於身體力竭,無法還手,只得看著那白綾繞著自己一圈,捆綁起來。
花顏驚詫,抓著白三孃的手,道:“母親,你這是作何?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白三娘臉sè冷著,看了梁爻一會兒,也不回答花顏的話,直接開口道:“人怪從來勢不兩立。你們人類,自詡正道,從來都不容我們jīng怪在這世上出現。尤其是你們這些修真練道的門派,憑藉高強道法,對我們多有打殺。我的弟弟,就是死在你們擎天劍派手下。”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饒是花顏,也愣在當場。
白三娘手上一用勁,梁爻頓覺呼吸不暢,白三娘冷冷道:“說,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梁爻手中一緊,驀地握緊拳頭,卻是嘿嘿冷笑起來。白三娘瞄著梁爻,喝道:“你笑什麼?”梁爻冷笑一聲,道:“這蒼狼,是我殺的第一個妖怪。莫要說我以前從未殺過任何一隻jīng怪,就算是殺過,我現在也絕不後悔!”
花顏驚呆了,原本要出口的話也留在了口間。白三娘冷哼一聲,拉緊手中白綾,道:“果然!”花顏情急,不知怎麼辦,眼淚又要奪眶而出。梁爻被勒緊,仍是開口笑道:“對救命恩人,反咬一口,還要親手殺掉,這樣的jīng怪,豬狗不如,我為何不殺!”最後一句話語調陡然上升,字字誅心,讓白三娘心頭一震,手中一鬆。
一旁的黑sè巨蟒又是發出“嘶嘶”之聲,花顏趕忙跟著說道:“就是啊母親,父親說的對,梁公子不是壞人,你就放了他吧。”白三娘看著黑sè巨蟒,又是看看花顏,心頭一軟,苦笑道:“罷了罷了,拗不過你們倆。”話音一落,手上白光一閃,白綾已然收回。梁爻沒了束縛,身子一鬆,就要跌倒,花顏趕忙扶著,對梁爻苦笑著說:“梁公子,真是對不住,我母親她……”梁爻揮揮手,一隻手撐著地面,看著白三娘,眼神炯炯,道:“我,從未殺過不該殺的,不論是人,還是妖。”
白三娘眼光閃爍,盯著梁爻一會兒,終於是氣息一沉,開口道:“梁公子麼,方才是我不對,還請見諒了。像你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梁爻閉上眼睛,抬起頭,好久不說話。白三娘扭過頭,舉步便走,黑sè巨蟒隨後跟上,走了幾步,白三娘忽的回頭道:“小顏,還不帶梁公子回山洞修養?”花顏大喜,連忙攙起梁爻,道:“公子,還是到山洞修養一晚吧,天sè已晚了。”梁爻低下頭,想了想,尷尬道:“這,男女授受不親,我怎麼能……”花顏咯咯一笑,道:“公子見外了,我們jīng怪中可沒有這麼多說法。還是同我去吧。”梁爻想了片刻,只得點點頭,向前走了幾步,低頭看著腳下,那蒼狼已然死了多時,衣衫盡碎,一把黑sè鐵劍正插在其身上。梁爻一抬手,拔起了鐵劍。花顏攙著梁爻,隨父母一同走向山洞。
暮sè四合,霧氣濃密。天鼎谷裡虎嘯狼嚎,頗為驚悚,而在河邊山洞之中,卻另有一番天地。山洞雖小,但被開鑿的極為光滑平整,其中有一方巨大的石板,四周燃著些蠟燭,此刻白三娘正盤腿坐在石板之上,運功調息。黑sè巨蟒在其身邊盤旋而起,正看著白三娘。梁爻坐在洞口,靠著牆壁,調息了幾個周天,又是服下幾顆丹藥,渾身終於感覺好些了。在看看藥瓶之中,只剩下一粒丹藥了,便遞給花顏,道:“花顏,給你母親吧,這個丹藥,有助於調息。”花顏愣一愣,道:“公子,你不吃麼?”梁爻笑笑:“我已經吃了好幾顆了,有道是‘過滿則虧’,再吃也沒什麼用了。再說只剩下一顆,對我也沒什麼大用了。”花顏哦了一聲,拿過瓶子,遞向白三娘。
白三娘抬眼看了看,道:“多謝梁公子了,不過我們的修煉法門和你們人類不同,你們的丹藥,對我也沒什麼用的。還是梁公子服用吧。”花顏無法,只得把瓶子又交給梁爻。梁爻心知這白三娘仍然對自己不放心,也不再願意過分強逼,只得拿過瓶子。看著瓶子之中只剩下了一粒丹藥,不由苦笑一聲:“看來,這煉丹之術還的確很重要。要是聽了師尊的話,好好煉丹,現在,估計受了多重的傷都能補好了。嘿。”
花顏剛剛坐下,聽到梁爻的自言自語,笑問道:“梁公子,你師尊很厲害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