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江山不過東島一隅啊...”
察覺到了京都那邊的氣息不弱,趙無憂隨手將還未熄滅的真火收了回來。
在他的身後,一座巍峨的山脈已經寸草不生。
只剩下了一片漆黑,被火焰『舔』舐過的土地。
白煙嫋嫋升起,一股熟肉被燒得碳化的味道瀰漫開來,在趙無憂身邊的千里之地,已經是一片焦土!
天人感應的異像逐漸收斂。
那等氣勢浩大的狀態,不是有意『逼』得妖魔之主酒吞童子只能與他硬拼,趙無憂也懶得一直開啟。
畢竟隨時隨地就好像有無數天地之力加持己身,說話都彷彿帶著迴響的模樣,實在是給人一種怪異的味道。
生長在現代社會,讓趙無憂有一種自己身上被加持了五『毛』特效的塑膠感覺。
一整座山脈的妖魔眾全部伏誅,就算是沒有特別感應到,趙無憂也察覺到了本來壽命不長的東島核心恢復了一絲生機。
至少不是隻有逐漸崩潰滅亡一途了。
只是可惜如今的天地已經不會再有神靈存在了,沒有那些傢伙梳理法則,能量之流,此地要恢復舊觀,恐怕唯有靠著所謂時光的偉力了。
‘不過...這個世界還會給東島時間嘛?’
無處不在的腐朽氣息在趙無憂再有突破後越的明顯,選擇這個世界到來便是因為這個世界命不久矣,可是真正直面到了這種世界毀滅的大恐怖,哪怕是趙無憂這樣的心『性』也不禁有些悸動。
有恐怖便代表著他還有進步的地方,尤其是他所走的道路博覽眾家,卻以武道,**進化為根基,對於心意純粹的要求更是比一般修行之法要再高上幾分。
神魂微微一顫,一道紫氣流轉,帶出了一些黑灰『色』的雜質,被他以氣血真火熔鍊為虛無。
‘果然面對這些戾氣怨憤之類生出的妖魔,還是讓我有些受傷!’
這種傷勢並不顯於外體,就連神魂上都察覺不出來,卻實實在在的烙印於心靈當中,若不是那些莫名進入了識海已經有了實際模樣的氣運幫助,趙無憂審視己身未必能夠察覺得出來。
甚至很有可能為後面的道基埋下隱患。
一拳未能打死酒吞童子,反而讓它明悟了己身的本質,覺醒了不滅妖魔真身。
若非他後面那一拳力量突破了精神和物質的界限,未必能夠徹底磨滅這位已經有了天仙同級,另一種頂端極限存在能力的妖魔之主。
不過也是這種對抗,使得他明悟了東島妖魔眾的本質,那是因為東島從人到神,流傳在這個所在,徘徊不去的各種黑暗和罪孽滋生出的怪異。
越是罪孽爆,戰『亂』來臨,這些妖魔便越是強大。
明悟了自己的本質,便有於人心之中不滅的力量。
像是酒吞的本質,便是嫉妒,羨慕,怨恨,還有未出生的幼兒之靈,混雜而成。
只要這些情緒的力量不從東島消散,它便幾乎不滅!
可惜面對趙無憂這樣莽夫,一拳徹底的毀掉了它所有的意志,剛剛明悟己身不滅本質,就被打得徹底消亡了意識。
哪怕再有酒吞童子孕育而出,也不會是那個傲氣無比的絕代霸主了。
再好好審視了幾番自己的狀態,趙無憂睜開了雙眼。
這個已經覆滅了大江山妖魔眾,將整個東島妖魔毀滅了過三成的男人終於再次動了起來!
‘京都嘛?’
回想了一下自己得到的資訊,也不用辨認方向,一步就是千里之遙!
..
“來了!”
此時的奴良滑瓢已經和羽衣狐站在了一起。
感應到了大江山那邊的驚天兩擊後,它們已經察覺到了那外來者的肆無忌憚和對於整個東島的淡漠。
整座大江山可不止是擁有妖魔眾的存在,可是他依舊一把火燒了一個乾淨。
顯然是個真正視人命為螻蟻的傢伙。
面對這樣的無上強者,哪怕是曾經見過三柱神力量的兩者,也沒有一絲的把握。
所以哪怕之前是敵對的關係,面對這種未知的強者,不知目的地力量,稍微熟悉的兩人還是聯手了。
羽衣狐面『色』已經化為了冷漠的平淡,不管奴良滑瓢怎麼說,復活或者說再造一個安倍晴明已經成為了她的執念。
那是她如今生命的意義,否則於這天地間,她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