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的內堂,蔡京雙目緊閉,如同酣睡。 .
只有那不斷敲擊在座椅把手的手指,顯出了他心的波瀾壯闊。
外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蔡京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知道事情已經開始,再無寰轉的餘地。
“哎...”
一聲輕嘆後,這間昔日無數朝堂人趨之若鶩的內堂又一次陷入了昏暗。
..
朱雀街外,巍峨的皇宮之,被稱為紫宸殿的地方,武明天下真正的權利至高之人此時卻拿著一個通體雪白如玉造價不菲的小盆,將一根竹籤伸入其左右晃動,不斷的逗弄著什麼一樣。
“陛下!陛下!”
急促的奔跑聲響起,也將逗弄著小盆內事物的男子驚醒。
“哦?是大伴啊!怎麼今天有閒過來了?”
來人身姿矯健,隱隱間有一種執掌大權的傲氣,但是在說話人跟前卻變得小心翼翼,輕聲細語的開口。
“陛下,捕神他們開始動手了,西廠的手下回報,姬瑤花也去了六五神侯府,想來諸葛大人也要動了!”
面如冠玉,威武間帶著一分的玩世不恭,作為武明天下真正的最高權力者,當今的天子朱厚照有一副罕見的俊朗外貌。
“哦?谷大用,你是為了此事來找朕麼?”
作為無數人恐懼的西廠之主,谷大用連忙跪下。
“當然不敢是這點小事來找陛下,只是奴婢查到了一些東西,想要面呈給陛下!”
只見谷大用將袖子裡的一張邸報送到了朱厚照的面前。
出乎意料的,朱厚照並沒有接過去,而是讓他放在了桌子。
擺了擺手,讓谷大用近前來看看他碗裡的東西。
一聲聲輕鳴,只有靠近了碗邊才能聽見,特別的器皿造型竟然將那些小傢伙的聲響徹底的收攝住。
谷大用微微凝神,這才看見了那白玉碗好幾只青背黑頭的蛐蛐正在互相廝殺著。
“這鬥蛐蛐兒啊,你要多點耐『性』...”
朱厚照的聲音好像多了幾分空洞。
“先不急,看著他們殺起來,然後慢慢看誰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不要著急定下勝負!”
轉過頭,谷大用看向朱厚照,似乎感覺這位天子的面容有些模糊。
“只要你別忘記,你才是能夠定下誰勝誰負的那個人行...”
蜻蜓點水的話語落在谷大用耳內卻好似雷霆一擊,只見他連連拱手,將那邸報又一次放入了衣袖。
擺了擺手,朱厚照面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的氣宇軒昂,玩世不恭。
谷大用亦步亦趨輕手輕腳的往後走,望著天子又彷彿心神投入了白玉碗內的蛐蛐爭鬥當,這才完全退出了紫宸殿。
不知不覺當,以他半步大宗師的修為背脊也是一片溼漉漉...
..
刀劍交鳴,喊殺不斷。
一直承平,又沒有經歷過外族入侵的京城朱雀大街,何時有過這樣的激烈廝殺?
劍『吟』不斷,刀光如鏈,幾乎是每一聲的巨喝便代表著有人永遠的倒在了血泊當。
相國府收留的死士,請來的殺手,還有收攝的那些江湖人,固然一時間能夠抵禦六扇門捕快的進攻,卻又能阻擋多久呢?
血腥的氣息不斷瀰漫,捕神一直壓抑著心的殺意,到了此時也終於按捺不住!
“錚!”
一抹劍光霜寒,洞徹長街。
劍氣破空,直接將圍堵在相國府門口的人群刺出了一個缺口,哪怕是先天高手面對這隔空而來的劍氣也毫無反抗之力。
直到這個時候有些人才猛然意識到,這位捕神亦是六扇門當,三十年來最有天賦的天驕。
如果不是抓捕罪犯牽扯了太多的心力,以他的天資只怕早已經邁入了半步大宗師的頂峰!
腳步輕點,捕神便宛若一道輕風,向著相國府內飄去。
無論攔路的是何等高手,盡皆難以阻礙他的腳步。
一劃,一點,一拍。
手的寶劍好像有了生命一樣,每人只出一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接得下來!
“咚!”“咚!”“咚!”
幾聲悶響,隨著捕神的加入,久攻不下的相國府防禦圈便宣告破滅!
捕神身先士卒,要衝入進去,突然一陣勁風襲來!
“噔!”
悶響落入人群當,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