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正,野道當街觸犯盜竊,濫用道法之規,現判勞役三十日之刑!”
一邊推著道士往前走,一邊不斷的宣揚著此人的罪責。
帶著枷鎖的道士一身法力被鎖,甚至有著龍氣壓制,沒有被鎖也一點神通道法都用不出來。
只能被動的被人推著,他怎麼可能想到,在如今的世道當中,已經略有小成的自己,居然就連幾個捕快也對付不了,甚至被判處了刑法。
雖說不嚴重,卻也已經大大的沒了麵皮。
一時間頭髮披散,有意的將自己面目給遮蔽了過去。
這種遊街其實也帶著警示的意義,告誡諸多百姓不要有僥倖心理,也是一種最好的法律威嚴的展示。
所以很多百姓雖然圍觀在周圍,卻也並不輕易靠近,只是竊竊私語。
這一行是要往著遠處的礦山,進行十五日的勞作,然後才能放犯人出去,甚至身份戶籍上也會記載上這麼一個事情,到下個城市當中的時候,這位道士會被重點關照注意。
也是現在大宋推行的,罪犯上籍制度,雖然可能對犯人來說會有些不適,甚至在登記住房的時候也會被拒絕,但是對於大多數百姓來說,就可以更好的辨認哪些人會帶來危險。
減少他們外出的危險,當然一般小事也不至於會登入戶籍,只是盜竊加濫用道法兩罪並罰,若不是這個道士還是第一次,也不會只是簡單的勞役之刑了。
在他們的背後,恰好寧秀才也揹著竹簍向著外間走。
好奇的打量了兩眼,固然對於捕快口中的道法有些好奇,不過他此時還是以填飽肚子,賺取銀錢為首要。
很快就和那一隊分開而走。
而在寧秀才的背後,趙無憂和童貫兩人的身影赫然出現。
只是無論是寧秀才,還是其他圍觀的觀眾都發現不了趙無憂兩人的所在。
趙無憂眼神撇了一眼落在酒樓處的一行帶著斗笠的人影,搖了搖頭。
“什麼年月了,還覺得事情只有打打殺殺才能解決,你們是不是以為大宋王朝治下,那個道士去了礦山就死定了?”
輕蔑的笑聲響起,落入了那一行的耳畔。
“一群蠢貨!”
話音落竟然如同驚雷一般,他們體內的法力直接被全部擊散,甚至連凝聚都凝聚不起來。
“滾回去好好打磨心『性』,一個月後自然就恢復了!”
幾乎被來自莫名的打擊弄得的掉下桌椅,那幾個帶著斗笠的人渾身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內衣都完全溼透了。
在良久之後都沒有聽到那聲音再次響起才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後留下了茶錢狼狽離開了。
“這些廢物!”
沒有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趙無憂不滿的掃視了周遭,居然沒有看到監天司的人影,眼中寒意更加濃郁。
“看來監天司還需要再好好培訓才行啊!這麼明顯的目標都沒有發現,平和的日子過傻了?還是覺得在蘇杭裡面就不用提起警惕了?”
“童貫給朕記下來,回去就將此事告知監天司的陳方舟,如果不給朕一個交待,那麼他就不用交待了!”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趙無憂如此動怒,童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點頭應是,隨即跟著趙無憂的背影就向著城外走去。
寧秀才雖然先行一步,可是哪裡有他們的腳程快?
幾乎是眨眼間就超越了那個秀才的身影,縮地成寸,不過是幾個呼吸就已經來到了這座靠近那羅網法外之地的小鎮。
郭北鎮!
“就是這裡了!陛下。”
童貫領路在前,周圍的房屋雖然說不上破舊,卻真有一股落幕的感覺。
大街上是到處擺放的木材和稻草,甚至還有汙水橫流。
按照趙無憂推行的條例,這麼個地方早就應該被掀翻天了才是,卻沒有見到一個公職人員出現。
兩邊房屋的門窗也是破破爛爛的一點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偏生城鎮大街的盡頭,可以聽到不少人喝酒聊天的聲音。
“陛下,這裡其實早就沒有了居民,被廢棄了,不過因為臨近大山,成為了不少獵戶落腳的地方,也還剩下幾戶居民,但實際在戶籍上已經被消除掉了...”
一邊介紹著,童貫一邊以自己超絕的功力為後面的趙無憂開出一條幹淨的道路來。
緩緩的踱步前行,趙無憂倒是不擔心自己被什麼髒東西碰上,不過卻對這種奇異的小鎮形成頗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