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怎麼樣?王?”古招歡料定他不會拒絕,一副淡定的笑容。
究竟是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因為他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呢?
他望著眼前的銀髮女子,綠眸浮現起一絲陰霾,忽然沉聲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歆月國所謂的求和之計?恩?”
古招歡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有些隱隱作痛,看來是殘留的餘痛。她尚未得到他的答案,還不能讓自己再次因為疲乏而睡去。
“不管是求和之計……還是美人之計……只需王的一句話……皓月是生是死……”聲音已經有些斷斷續續了,儘管她的意志很頑強。
皇甫御人沉靜了思緒,雙眸低垂,又是忽然迸發出璀璨的光芒。他注視著懷裡的女子,故意放底了音量,沉聲說道,“即便是淪落為本王的禁寵,你不怕本王?”
“你……有什麼……好怕的……”
她笑著說完,瞧見了他那雙綠眸裡閃爍的光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只不過,她早就清楚明白,自己這場賭注從一開始就贏了。
皇甫御人看見她再次閉上眼睛,忽然有些焦急,吼道,“不許睡!你若是再睡……”
“別吵……我困了……”
“沒睡醒以前……都不要吵醒我……”
她呢喃了一聲,吃力地挪了挪身體,尋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頭微微一倒,竟然沒有半點害羞以及不自在,就這樣開始進入夢鄉。
皇甫御人瞧見了她臃懶的模樣,未完的話竟然全部咽回了腹中。
赫!口氣好大!到底誰是奴,誰是王?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卻是夢吟般地無聲呢喃:招歡,與你擁有太多的奇蹟!這會不會又是另一個奇蹟?其實就是你回到我身邊了?
這一次,古招歡終於安然地沉沉入睡。
只不過她這一睡,再一次睡得驚天動地。整整七天七夜,她竟然又沒有甦醒過來。一直睡一直睡,從一開始的沒有呼吸,到最後的呼吸沉穩。
黎明到黑夜,黑夜又到黎明,卻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可是這七天時間,對於皇甫御人來說簡直如同煎熬一般。從一開始的忍耐到後來的隱忍,大發雷霆之後又是無可奈何,整個人暴戾得嚇人。
與此同時,南烷皇宮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宮中人心惶惶,視王如蛇蠍一般,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所蟄傷,那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比較悽慘的,那就是太醫院的那些太醫了。
這幾日內,他們的腦袋反反覆覆都提在手上,險些就要掉在地上了。
現在,又過了七天時間,這銀髮女子竟然還是未醒。當下,急死了一幫太醫,只是奈何毫無辦法,只好等著聽候發落。
昏迷第七日過後的清晨,皇甫御人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他幾個大步邁到了床沿,低頭望著床塌上安然沉睡的女子,大聲喝道,“你給本王起來!誰準你這個禁寵睡上這麼多些日子?”
“還是不醒?難不成你想睡死不成?”
只是沉睡的人兒還是不曾動彈半分,呼吸均勻沉穩。
皇甫御人氣得咬牙切齒,又是忿忿地吼道,“好!你若是再不醒,本王就立刻下令將那些太醫處死!你聽見了沒有?”
“……”床塌上的人兒忽然有了反應,卻是微微動了動眼皮。
可惜的是,已經怒氣攻心的皇甫御人並沒有發現這細微變化。眼前她仍舊是安然的模樣,繼續吼道,“好!處死完太醫,本王就下令將所有南烷的奴也一併處死!”
“……”她的眼皮繼續微動,這下連手指也動了。
“處死了他們,還要攻打你的母國歆月!本王要告訴他們,亡國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們的公主!自以為是出現在本王面前的公主,現在又一睡不起!”
“你給本王起來!睜開眼睛!聽見了沒有?”
“古——招——歡——”
這一聲憤慨到不行的怒吼聲之後,床塌上的人兒忽然沙啞艱澀地呢喃,“不要……你……好吵……睡不好……累……”
“你……”皇甫御人聽見她沙啞細弱的女聲,心裡一喜,隨即又是氣悶。
這個可惡的女人,睡了整整七天七夜,此時竟然還說睡不好說累?這也就算了,她還膽子大到嫌他一國之君吵鬧?
他握緊了拳頭,看了她好半晌時間。
古招歡微微睜開了眼,瞧見他那張氣憤陰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