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城隍的情形也是一般,只要抓住他這個證據,陳不識就有把握,直接將那城隍給扳倒。
然而那馮先生聽了,卻對陳不識道:“縣尉,此事怕不妥。使出這種手段的話,如果扳不倒那城隍,可就算是和那城隍結下了死仇了!”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和那城隍雖然有些過節,但是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也並不是大家族的子弟就能為所欲為的。
除非你不混官場,鐵了心當個二世祖,當然怎麼橫行霸道都可以。
但是在官場之中,作風太過霸道,樹敵太多,那就不是好事。
總不能陳不識在某地為官,只要和他過不去的都直接幹掉吧?
不說能不能做到,單說是要消耗多少資源?
所以,那馮先生的一句話,就讓陳不識遲疑了起來。
陳不識想要問問於先生的意見,只是於先生都沒有在他身邊,出去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辦去了。
躊躇了片刻,那陳不識終於暫時放下了這個念頭,卻對王真靈又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可曾想過,若是本尉調走,你這裡又該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那陳不識回去之後肯定是高升,又不是貶斥。就算調走,也不會人走茶涼,想來那縣廷之中也不會格外針對他王真靈。
怎麼也要看陳不識的面子,就算不看陳不捨得面子,也要看河中陳氏的面子!
如果那陳不識現在調走,說不定以後那城隍都不會專門找他麻煩了。因為再無必要!
不過,回答當然不能這麼回答。王真靈拱手,道:“請尉君指教!”
那陳不識微微一笑,話題扯了開來,卻是雲封霧繞。
王真靈原本不知何意,漸漸卻聽了出來,這陳不識話語之中卻在暗示王真靈,應該再立點功勞。
因為過不久,他這位縣尉就要高升了。
如果王真靈能夠立下什麼大功的話,他可以保舉王真靈再升一級云云。
至於如何立功麼
那陳不識自然就有著安排!
只是,王真靈得要把這些備寇的人馬給好好『操』練一番,將其牢牢控制住。
聽到陳不識這番話,王真靈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莫非這位陳縣尉想要造反?
接著就啞然失笑,這怎麼可能?
人家可是河中陳氏的直系子弟,就算是那河中陳氏造反,又哪裡會指望這一點烏合之眾?
王真靈略略遲疑,卻是問道:“敢問縣尉,這些鄉兵又有如何用處?”
陳不識略微不悅,卻是想了想,還是說了四個字:“無及之山”
王真靈倏然而驚,看來這位陳不識縣尉似乎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是了,陳不識既然準備大舉動用鄉兵,沒有可能不想掌控縣中鬼卒。
這肯定是會和那城隍有著衝突的!
心中漸漸就明白過來。
正說到這裡,忽然有人急匆匆的闖入進來,附耳在陳不識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那陳不識臉『色』陡然變化。
這還是王真靈第一次見到陳不識如此失態的模樣。
就在王真靈驚疑不定的時候,那陳縣尉微微撥出了一口氣,說道:“縣君遇刺”
“什麼?”
王真靈驚道:“縣君沒事吧?”
陳縣尉臉『色』鐵青,道:“幸好沒事不過,襲擊縣君的似乎是無華社的同黨!”
王真靈倒吸一口,這次陳縣尉麻煩大了!
很快王真靈就看到了縣令的車架返回,那位縣令的臉『色』十分難看。
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剛剛被人刺殺過,臉『色』怕也都是好看不起來。
陳縣尉來到那縣令面前,拜倒在地:“縣君”
那縣令周來原本神『色』不爽,那些襲擊者都開口說了,要怪就去怪陳不識。
你陳不識剿滅無華社,立功鍍金。和著後面讓我給你抗雷是吧?
儘管礙於陳不識的背景不好發作,但是自然沒有好臉『色』給陳不識看。
然而此時見到陳不識居然拜倒在地,頓時大驚失『色』,伸手去扶:“尉君這是做什麼,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讓縣君陷入險地,不識之罪也!還請縣君責罰”
王真靈暗自佩服,想不到陳不識這種名門子弟,也能拉下臉皮,居然也會玩出這麼一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