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在這時候,後排鬼卒手中卻是有著一道道利箭『射』出,密密麻麻的向著那些練氣士攢『射』過去。
這些箭矢和剛才盾牌一般,俱為官府王氣所化,不但傷人魂魄,同樣傷人肉身,十分厲害。
那些練氣士紛紛躲避,甚至激發出一張張護身符籙,一道道光芒護在身上。
然而箭矢『射』過,依舊是有著兩個倒黴的練氣士護身光芒破碎,慘叫著倒地,渾身如同雷劈,變得黑炭也似。
王真靈被陳縣尉留在身邊,並沒有加入衝鋒之中。
此刻見到這等場面,心中也微微驚訝,感嘆。
心道,這等鬼兵素質如此之高,絕非是縣中鬼卒。
說不得就是這位陳縣尉動用家中關係,請來的兵魂。
因為這些鬼卒行走如風,佇列整齊,這分明是隻有精銳部隊才能辦到。
他手下的那十個鬼卒,雖然論起單個素質卻也不錯,但是一旦和那五百鬼卒一起行動,就完全跟不上,顯出了差距來。
縣廷的情況王真靈雖然不太清楚,想來也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鬼卒的。
就在此時,那一百多個披甲壯士也同樣奔跑趕到。
這些人馬也都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精銳勇士,個個氣力超群,就算是身穿重甲,一口氣狂奔二三里路,卻也猶有餘力。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那位馮先生忽然換了打扮,脫了文士衣袍,居然穿的黑袍,頭戴羽『毛』,手中拿著一個銅鼓。
“原來這馮先生非是練氣士,卻是一個巫祝!”
王真靈剛剛想到,就見那馮先生拍響了手中銅鼓。
鼓聲暗含心跳節奏,和那些披甲勇士狂奔之後,氣血沸騰,劇烈心跳起了感應。
然後隨著鼓聲平緩,所有披甲士兵的心跳也變得平緩有力,氣血也平復下來。
“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卻自是不知,那馮先生可不是普通巫祝,而是上古一脈相傳的兵巫。
自古以來,大軍出征極重巫術。
比如斬首祭旗,拜祭兵主,還有蹴鞠等等,無不有著巫術含義。
至於戰爭之中,互相詛咒對方敗績,更是常有的事情。
便是王真靈的前世,秦楚交戰,雙方還都有國君出面,施行巫術儀式,詛咒對方大敗。
此時的王真靈不過只是見到巫術的一點皮『毛』而已,不過少見多怪。
王真靈看得暗中驚訝的時候,就見著那些披甲壯士手中弓弩連發,向著那些練氣士『射』去。
這十多個練氣士能夠和五百鬼兵打上幾個來回,畢竟法術有些剋制鬼卒。
但是此刻見著強弩『射』來,卻就抵擋不住,躲避不快的就被當場『射』死。
剩下的練氣士一看大勢已去,無可奈何,就紛紛轉身逃跑。
“殺……”
呼喊之間,這些披甲壯士和鬼卒已經殺入到了莊園之中。
此時搏殺已經經過了半個時辰,天『色』漸黑。
王真靈跟在陳縣尉一行之後,這才緩緩向著莊園靠近過去。
“今日剿滅那無華社,尉君可是立下大功,不日怕就要升遷了!”馮先生開口恭賀。
陳縣尉矜持一笑,這馬屁拍的並不高明。
他原本下來就是鍍金來著,撈取一點政績,作為飛黃騰達的資本,這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
所以心情雖然高興,然而情理預料之中的事情,卻也興奮不來。
王真靈心中卻在想,這位陳縣尉果然是高幹子弟,此時功勳已經撈到手中,估計在丹陵縣呆不了幾天了。
不過,看今天的模樣,自己也算是上了他這條大船。
卻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眼光餘光一瞥,就見著路邊草叢之中,忽然一個人飛身撲來,人還未至,紫煙乍現,腥風大作。
“有毒,有毒,快快閃開……”
一時間護衛在那陳縣尉身邊的人們慌『亂』成了一團。
王真靈心中暗道不好,已經見那刺客向著陳縣尉撲了過去。
鐺!
王真靈搶先一步擋在了陳縣尉身前,手中長劍一斬,向著那人斬去。
那人口中低喝一聲,卻是不知怎麼地,就有著一條手臂粗細的,三角腦袋的土『色』毒蛇,從其衣袖之中飛出,向著王真靈咬去。
王真靈冷笑一聲,不閃不避,卻用著胳臂擋去。
他胳膊上面有著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