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工程在自己家不遠處修還好,若是在幾百上千裡之外修,可就要了老命了。
路上來回的時間,勞役的時間,加起來最起碼兩三個月,一切吃穿用度還要自己掏錢。
這就能夠把家底給掏的差不多了。
再遇到那些工頭官吏們互相勾結,想方設法壓榨這些役夫。
出外勞動強度大,生活水平有低,動不動就要死人。
再加上古代衛生條件又差,人口聚集,傳染病容易流行……
這一切簡直要命。
所以古代王朝輕易不起大工程,比如長城大運河這樣的,一個不好就會讓聚集起來勞役的百姓造反。
而這次朝廷起大功,並且同時進行稅收改革,一條鞭法。
將勞役摺合成銀錢,一起算到了稅收之中。
而官府再出錢,僱傭百姓進行工程。
盡最大程度的減少進行大功的怨氣,不使其成為暴『亂』的策源地。
而且,這個大工程還能夠起到以工代賑的作用。
遇到那些災區流民,完全可以以工代賑,減少流民。
方方面面,這次官府都考慮到了。
“看來,這次那朝廷之中,少不得一幫人殫精竭慮了……”
既然人道做這麼多,他神道當然也不能落下。
北方各地水神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再讓他們降雨那就是強人所難。
據王真靈所知,有著幾條北方江河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半。
不解決這個問題,那些水神就算是被他『逼』反,也不可能再降雨。
看來只有解決此事的源頭了!
王真靈問著麾下的諸多水府官吏。
此時,王真靈的水府之中,卻早就不是光棍司令了。
那些武將不消說,大都是水中精怪,勇悍粗魯。
但是這邊的文吏卻是個個文質彬彬,氣度儼然,卻都是王真靈從各地收羅來的一些人鬼。
這些身前不是名士高官,就是出名的高才。
死後或者潦倒不堪,或者被人奉為神靈。
也正是依託於這些人的才智作為參謀,王真靈才有可能和天意斗的難解難分。
否則一人之智計,如何比得上天意?
不過幸好,那天命木偶雖然是殘餘意識,卻也是人格化了。
否則,若是那渾噩天道,雙方也無相鬥之必要了。
此時王真靈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一位文吏身上,道:“我準備派人前去聯絡海中龍族,讓他們聽我命令,降雨拯救眾生。可有誰人願意去說服他們麼?”
這般問著,那文吏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臣願意去遊說海族!”
王真靈大喜:“太好了,舍卿其誰?”
那文吏就洋洋得意,帶了幾個衛兵出發,遊說海族去了。
“大王,那些海族勢力強大,有著大王爭雄之心,我恐怕侯吏不能說服海族啊!”尋成先生站出來奏道。
王真靈微微搖頭,道:“海族肯不肯聽令,我等都要派人前去試試,總不能……不教而誅!”
這話說的煞氣隱隱,諸人心中都明白過來,不再多言。
只是為那位侯卿擔心,莫要觸怒了海族,被人給殺了……
數日之後,那侯卿就少了一隻耳朵的水府神吏回來,卻也不見半點頹喪,說道:“啟稟大王,臣去勸說那些海族聽命,卻沒有想到那些蠻子不僅不識好歹。
而且還將我的耳朵都割了一隻去……還請大王為我做主!”
身為使臣,不辱王命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對於幹外交的,這都是基本要求。
蘇武牧羊,持漢節而不辱,就是這個意思了!
王真靈見著這位侯卿的神采,畢竟是鬼神之身,本沒有實質肉身,莫要說被割去一個耳朵,就算是割掉半邊身體,卻也是無礙的。
羞辱的意義大於實則傷害。
這就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了!
眼前此人能言善辯,為上古縱橫家一流,是說客的最好人選。
卻沒有想到,去遊說海族居然落到這般下場。
不過此人神采依然,沒有半點頹唐,懊喪,甚至是暴怒等等『色』彩。顯然是一位很夠格的使者!
至於沒有說動海族……這世間,大半的事情,都非是口舌所能撼動。
如果說這位侯卿前去會遇到危險,王真靈一點都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