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來,才接著說道:“我並不是想要給寧家報仇。我只是單純的希望周文淵去死。”
房頂上的九皇子目光飄遠。第一次聽人說希望別人去死說的這樣淡定這樣的理直氣壯。
洛琛喝了口水,總算是緩過氣來,瞪著重華:“你以為周文淵是午門口賣菜的,說讓他死就讓他死啊?”
重華淡定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不容易讓他去死,才來找你。”
洛琛一愣,這有什麼必然聯絡麼?莫非她以為以他倆的交情,她求他,他就會幫她殺周文淵麼?嘴角冷冷一笑,這個女人,未免太天真了。
“這個忙,我沒有必要幫你。”洛琛冷冰冰地看著重華。
重華卻絲毫不為所動,盯著洛琛:“我也知道不該求你,但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別人了。”
洛琛看著她:“為什麼?”
重華微微一笑:“因為你將來會做皇帝。求你是最妥當的。”
若說想殺周文淵讓洛琛嚇了一跳,那重華這句話就跟驚天一道雷一樣。別說洛琛了,就是房頂上的九皇子都被劈了個焦黑。
丫頭,你知不知道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啊?
尤其這會兒皇帝身體健康精神倍兒棒,大白天的你就肆無忌憚地說這話萬一讓人聽見了可就不是死一戶口本那麼簡單的事了。那得死一族譜才能了事啊。
洛琛眼神似冰凌一樣,一把扯住重華的胳膊,捏得死死的:“你知道你說這樣會招來何種禍端麼?”
重華被他捏的生疼,可卻絲毫不避開他的目光。雖然她見識過男人的怒氣,但惟獨洛琛,她一點都不害怕。
“我知道,不該口無遮攔。但只有你,你是能做皇帝的。我除了問你,再也沒辦法問別人。”
簡直是冥頑不靈,洛琛嘖了一聲,一把將重華甩回椅子上。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今日之事就當做我從未來過。讓小九給你安排新的身份送你走。或者你覺得尋周文淵刺殺他也算是一條出路。讓小九給你安排。”
話音未落,洛琛便風一般閃人了。
重華坐在花廳裡,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站起來。
胳膊肯定青了,方才捏著的時候沒覺得太疼。可這會兒卻連碰都碰不得。果然是男人的力氣大些,這副身體太過於瘦小,弱的不能再弱了。
重華輕輕地揉著被洛琛捏疼的地方,心裡盤算著下次換一種方式來跟洛琛溝通。
九皇子站在門口,看著重華低著頭揉著胳膊。半晌,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啊,還是低估你了。”
重華抬起頭來,便看見九皇子一臉苦笑地走了進來。
“原以為你不過是個膽大的,卻沒料到你竟然膽子大到這種地步。”
重華不以為意地揉著胳膊,看向九皇子:“你也想做皇帝?”
九皇子一愣,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沒那回事。你說的很中肯。我也覺得二哥比較適合坐那把椅子。”
既然沒有得罪人那就好。重華輕輕地揉著胳膊,這會兒若是不將淤青揉開,明天就會變得十分壯觀。
九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重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希望周文淵死?你方才說了你不是要給寧家報仇。”
既然沒有仇恨夾在中間,最多就是懼怕,怎麼會想要人死。
重華輕聲說道:“我怕他。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他死掉。這樣就永遠不用怕了。”
一勞永逸,絕對的根除。躲?躲永遠沒有除掉對方來的有效。
九皇子怔了怔,一個女子,竟然會想到這種方法來躲避害怕。按說她可以選擇嫁人,或者遠走他鄉。可重華卻堅定地說只要周文淵死了,她就不必再害怕了。細細一想,這話確實十分有道理。
害怕一個人,自然是對方消失了才最安全。
“你要去周文淵身邊刺殺他麼?”九皇子支著臉頰笑著看著重華。
重華詫異地看著他:“我看上去像是那麼二百五的人麼?”
九皇子迷茫了個:“二百五?”
重華輕咳一聲:“就是傻。”
哦~學了個新說法。不錯,不錯。九皇子笑眯眯的。
“你不像倒是,但是方才的舉動確實夠二百五的。”在皇子府上對另一個皇子說你會做皇帝,倘若九皇子跟二皇子關係不夠硬,這就不是拉仇恨那麼簡單的事了。
重華默默地低頭:“我……不太擅長跟人交流。”
寫書不需要多說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