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會嚇得跳起來。
在這個年代,除了固定住傷口和用針灸止血以外,並沒有任何對付大面積創傷的方法。重華也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也不知道這一句無心之言是否會改變歷史的程序。
人抬下去了,陸乘風卻什麼都沒問,只是低頭收拾東西。又吩咐重華將染血的紗布拿去清洗漂曬,日後還要繼續使用。
重華逃似的抱著要漿洗的紗布出了醫所。自己那點淺薄的醫療常識,哪裡夠陸乘風這樣的醫痴拷問的。
又不能隨口應付說發燒就吃撲熱息痛,牙疼就吃甲硝唑。這個世界也沒有那些抗生素啊。中醫藥理她一個字都不明白。
嗓子疼多吃點雪梨算不算是小偏方?
現代社會醫療算是十分發達了,哪裡還有人去關注這些東西。也就只有沒錢的人才會多關注中醫或者偏方,就為了省下進口抗生素的錢。
手裡洗著紗布,重華陷入了沉思。
在這樣醫療水平並不發達的地方,開戰就意味著大量的傷亡,她能否淡然地堅持下來?
畢竟她不是學醫的,也沒有那樣鐵石心腸。要如何去面對那些頻死的掙扎和無助的求救。她甚至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些洗紗布遞工具的基礎工作。
突然,眼前的陽光被大片的陰影擋住了。重華下意識地抬頭,卻發現洛琛臉色鐵青地站在她面前。
“我……又闖禍了?”重華往後靠了靠,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來。
陸乘風不會什麼都去跟洛琛告狀吧?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洛琛眉心緊皺著,伸手拉扯起重華,轉身大步就朝著醫所走去。重華一驚,想要回身去拿盆子已經來不及。
剛進了醫所的門,就看見陸乘風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勢等著重華,桌子上放著一摞子紙和已經磨好的墨。
重華默默了個,這是打算榨**的節奏啊。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陸乘風溫柔地笑著說道:“重華跟我畢竟不熟,二殿下問什麼重華小姐定然會全盤托出。”
重華捏了捏拳頭,她什麼時候如此聽話過啊?到底是從哪裡分析出洛琛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的!
洛琛卻不管那些,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大馬金刀地坐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看著重華。
“都招了吧。”
重華瞠目結舌地看著洛琛,都招什麼?他以為自己在審犯人麼?
陸乘風已經提起筆來,全神貫注地等著重華將縫肉皮的細節講出來好記錄的。
重華第一次這樣明顯地感覺到,現代人和古代人,可能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上。
可眼前這倆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只能嘆了口氣,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
“我並不懂什麼醫理,只是見過用針縫合皮肉。”話先說在前頭,這樣才不會被問到詞窮。
陸乘風敷衍地點點頭,完全一副你說啥我都不信的態度。洛琛是知道重華那所謂借屍還魂理由,當下也沒多問其他的。畢竟這個理由若是說出來,指不定陸乘風就會解剖了重華。
“如何用針?”陸乘風問到。
重華努力回憶了一下曾經陪著同事去縫針的過程。
“首先要消毒。可以用高度數的酒來消毒。”這個時代沒有酒精,若是提到酒精,就要想辦法蒸餾提純,到時候就無限延伸更加麻煩了。她又不是理科生,哪裡懂得那麼多。
陸乘風筆下生風,迅速地寫完了再抬頭:“只用酒就可以了麼?”
重華想了想:“若是酒的度數不夠,那就用火淺淺地灼燒一下。”
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應該沒問題吧。
陸乘風追問道:“針呢?縫衣針尚可?”
重華回憶了一下:“其實也分粗細的,這個要看製作針的工藝如何。”
不是分大小號麼,相信古代的能工巧匠吧。
洛琛本來屬於圍觀狀態,聽重華這樣說,突然問道:“像縫衣服那樣縫麼?”
重華趕忙搖搖頭:“不是不是,是彎的。”
陸乘風和洛琛同時驚訝地說道:“彎的?!”
重華想要比劃一下,又發現說不太明白,便拿了筆在紙上畫了出來。
“這樣像鉤子一樣的針,就不擔心縫合的時候需要拉扯面板了。”
洛琛捏著下巴看著那彎彎的針頭,難道重華說借屍還魂當真是實話?至少現在重華無意中說起的東西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這絕對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