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九皇子的基礎上。九皇子將她送走,為的就是不讓人知曉她這個人的存在。倘若上趕著攀上九皇子母妃的孃家,總有見面的一日。到時候就不好交代了。
況且,顯國公府也是三王五公之一,一定會跟通江王府打交道的。
她來了江南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躲周文淵麼。一旦讓他抓到了,後患無窮。
青鳶想不透裡面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重華問的蹊蹺。細細地想去,也只能想到或許是顯國公二公子的名聲大,才會有人冒充罷了。
這個疑問就這樣壓在重華心裡。一直到晚飯的時候,重華才將這個疑問扔到待定的資料夾裡不去想它。
寧五爺飯桌上很是謝謝了重華。並且對自己的淺見深刻地檢討了一下。
重華笑著表示無所謂,順帶就提起了補缺的問題。
“父親的身份到底有別,若是一直在家中,怕來了信函再上京多有不便。不如儘早在京中製備房產,以備不時之需。”
重華這個提議就算是細細去品也不會有太大的紕漏。畢竟將來寧五爺的官是肯定要在京城做的。
他一個文秘型別的官員,工作比在職公務員好安排的多。根據重華這些時日的分析,寧五爺最多就做個秘書處的秘書,堅持到退休就差不多了。實質性的官職怕是混不上去。就算讓他做了,也沒有人脈,關係網薄弱。撐是撐不了多久的。
不然九皇子哪裡就敢隨口許人官職,那簡直是不要命了。
寧五爺雖然不願離家,可聽了重華這樣說也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那是京城,給你發了信函也不會專等你一人上崗。早早在京中落腳才是正道理。
五夫人平素在家做主慣了,冷不丁與妯娌們一處,開始還能撐著些,近幾日煩躁的臉上連點笑意都沒有了。
一聽重華的提議,真是心裡一百個樂意。
寧五爺抿著嘴點點頭:“容為父想想。”
重華便低下頭吃飯,輕輕地說道:“弟弟也該請個西席好好啟蒙了。”
讀書人最關注的是什麼,下一代的學問。為官做宰的沒人不在意下一代的教育問題。寧五爺本就是科考出身,對兒子更是嚴格教育。
重華的話正好戳在他的痛處,方才還猶豫著才回家不久就離家對不對得起母親,下一秒寧五爺就滿腦子都是京城中有好先生可以教導兒子了。
在古代,才算是真正的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就算是家裡揭不開鍋了,對兒女的教育上,讀書人家是絕對不會省下一絲一毫的。
“明日我便去同大哥說,你也讓人整理行禮,咱們儘快啟程。”寧五爺拍板釘釘。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重華淺淺地鬆了口氣,總算是要走了。再留下來,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去了京城,她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橫豎寧家不敢隨便給她婚配,寧五爺的身份也輪不到他家的家眷參加宴席。清清靜靜的過段時日再考慮後面的事如何。
恐怕當時那些人都以為她會遠走他鄉甚至已經死了許久,肯定不會猜到她又會回到京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願在古代這條靈言可以實現。
重華緊緊地捏著帕子,按在跳躍不已的心口上。
第九十五章 錯身
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一彎月牙如貓爪一般低低地掛在樹梢上,時不時便被雲朵蓋住。
重華夜間睡的極不安穩。夢中總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捏著重華的脖子。
那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讓重華手腳冰冷,渾身都是冷汗。
“你以為你逃得掉?”
重華緊緊地捏著被子:“我能……我能……”
“呵呵,你逃不掉的……”
重華猛地睜開眼,簾內漆黑一片。
緊緊地攏緊被子,重華只覺渾身冰冷,再也不敢睡。
為什麼?過去夠久的時間了,為什麼這個時候才開始有這樣的不良反應。難道是她這幾日惦念著脫離寧家的事想得太多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麼?
聽見重華這邊有動靜,青鳶披了衣服拿著燈走了進來。
“小姐?怎麼了?”
重華抱著被子瑟瑟發抖,沉了沉心神,隔著簾子說道:“沒事,做了個惡夢,還有熱水麼?給我灌個湯婆子。”
沒有電熱毯就是麻煩,不過就算有了,沒有電也一樣沒用。
重華從床頭桌邊拿出抱著套子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