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卻是空洞的。
催眠師勝券在握地一笑。沉聲問道:“你在那個世界看到了什麼?”
◇及川:“……”
催眠師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那邊是怎樣的世界?簡單的描述一下。”
◇及川:“……”
催眠師開始有些迷茫了。他明明已經暗示進去了,怎麼會出現無法描述的情況?莫非那邊的世界用言語描述不出來?想了想,換一個方式。
“你能夠畫出來那邊的世界麼?”催眠師問道。
÷靜然差點沒一拳砸在玻璃上。這催眠師到底是個老外,那邊的世界又特麼不是地獄,怎麼會描述不出來9用畫的?他腦子沒問題吧?
催眠師見左及川仍然無動於衷,想了想問道:“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許是人格的關係造成了無法溝通。若是可以瞭解人格。能夠更好地引導他執行暗示。
÷靜然緊緊地咬著牙,左及川給人的感覺是和煦的。可她知道他斜候經歷過什麼。這樣的人心裡難免會有陰暗的部分。左及川若是說出來,她馬上就會知曉是否屬實。…
左及川頓了頓,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催眠師,眼神中閃著寒芒。用一種極其陰翳的聲音緩緩地說道:“等我醒來,我會殺了你們,一個不剩。”
催眠師大驚。豁然起身撞到了身後的玻璃牆上,凳子歪倒在地上。別說他了。就是圍觀記錄的工作人員都被左及川這種冷冰冰近似幽靈的說話方式給嚇了一大跳。渾身的汗毛都站起來跳舞了。有的甚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立林羅德只覺冷汗順著後背就流了下來。多少年了,沒有被人這樣嚇著了。
穆靜然怔怔地看著玻璃那邊的左及川。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可那笑容是那樣的冰冷。彷彿他是個沒有心的怪物一樣。這句話聽起來似玩笑話,卻沒有任何人去懷疑他的真實性。
“你們……一個……一個……我都會殺掉……無論天涯海角……我會一個一個殺掉你們……呵呵……”左及川笑著看著那個催眠師。
催眠師扶著玻璃牆,整個人抑制不住地發抖。他從未見過如此陰暗的內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這樣的陰暗,應該早就發瘋或者自殺。怎麼可能還能如資料照片上那樣笑的那樣溫暖。難道是精分?
“你……你是誰?左及川在哪兒?”催眠師硬著頭皮問道。
左及川頓了頓,微微歪頭:“我就是我,我就是左及川。”
“不可能,左及川是個溫暖和藹的男人。”催眠師企圖逼出另一個人格來。
左及川微微一笑:“我就是這種人,所以,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割斷你的喉嚨,讓你的血一點一滴地流光,直到你死為止……”
催眠師緊緊地握著拳頭,牙齒不聽話地上下打戰。
穆靜然緊緊地按在玻璃上,這樣的左及川是她所不知道的。這種殺氣凜冽的樣子,她從未見過。就在這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從未出現過的情緒。是不是將左及川拉進這件事來是個錯誤呢?
催眠師幾乎是落荒而逃。彷彿死神來了一樣,連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跑了。立林羅德白著一張臉抹著額頭上的冷汗。
“這只是個玩笑對麼?”左及川平時也有嚇唬人的時候,這樣的玩笑他是說得出來的。立林羅德雖然年紀不小了,可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無論面對怎樣的競爭對手,都從未如此害怕過。這種害怕是那種從心往外冰冷的。彷彿當真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一樣。
穆靜然略帶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我不知道。我見不到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今她已經無法進入重華的夢境,根本就沒辦法看到左及川在那邊跟重華預謀著什麼。彷彿是她被隔離開來。被排斥在他們的世界外面。憑什麼!為什麼!
緊緊地握著拳頭,穆靜然眼神狠戾地看著玻璃那邊睡得香甜的兩個人。
“明天,我來進行催眠。”雖然她並不是職業催眠師,可技術也是不容小窺的。
立林羅德深深地看了穆靜然堅定的眼神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這樣了。畢竟左及川跟穆靜然是情侶關係,怕是不會這樣嚇唬她。最多就是質問她為什麼會背叛他。男人在女人的眼淚和嬌柔面前什麼都不是。只能期盼這樣了。
滄月閣東暖閣裡,躺在床上的左及川微微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眼中閃過詭異的笑意。…
“醒了?”重華見他醒過來,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