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富翁神馬的他也不是沒見識過。可佔山為王的,絕對是頭一份兒。
“你想多了,這些是祖業。早先奶奶家的產業。爺爺從東北過來,除了人什麼也沒帶來。”
◇及川見陸寧遠嘴都合不上了,笑著說道。
陸寧遠感慨道:“人都說越窮越嘚瑟,越富越苦逼,這話真一點都不假。若是我守著這樣一座山,肯定不會出去吃苦耐勞。”
〗是有家有業的越想要自己闖出一片天來。這樣的教育方式才是正確的。
◇及川笑了笑:“興盛不過三代,到我這兒就只剩下懶散了。爺爺和爸爸對這個是相當不滿了。”
陸寧遠微微咋舌,就這樣還算是懶散呢?左及川年紀不算大,可有三個學位在身。而且還分別是三個根本不相干的專業。博士後都念了不止一個。也是不同的領域。這樣若是算是懶散,那兢兢業業應該是什麼光景。
“誠人。你臉色不好呢。”左及川笑著看著後視鏡。
顧誠人小臉青白地趴在重華身邊:“別理我,怨念著呢。”
◇家這座山上最重的就是怨念。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怨念附著在這座山上,這棟宅子裡。尋常人若是長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是極其容易神經衰弱的。
可左家都是奇葩。爺爺是堅信拳頭大闖天下,奶奶一心樸實向佛祖,爸爸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媽咪更是相信主才是唯一的真神。終於出來個單傳的孫子了。還特麼穿越到古代戰國,練了一身的殺氣回來。這些怨念絲毫沒有用武的地方,盼了這麼久才盼來了幾個正常人。顧誠人緊了緊領子,再往老子身上貼就都送去西方極樂世界。
陸寧遠雖然也覺得冷,可他沒往這方面多想,只以為是山上溫度差比較大。其實山上不僅僅是溫度差比較大,有些山甚至連氣候都是可以斷層的。在山下看著陽光萬里。山上說不定就雨雪交加。這在大型的山脈是常有的事。
古色古香的建築。看上去每年都有維修。
“我家雖然有那麼幾個傭人,可都是聾啞人。帶路就跟著走,問什麼都沒用。”左及川笑著將車停好。下車去搬重華。
陸寧遠默默地看著左及川,所以你家是桃花島是麼?
顧誠人一下車就原地蹦了兩下,似乎加速血液流通一樣。
“你家這塊地我早晚要把它淨化了。”憤憤地握著小拳頭。顧誠人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好好,有空你就淨化一下吧。後山的茶園最近產量都不好了。爺爺最愛喝的茶更是越來越少。再不淨化一下怨氣,八成就要引起爺爺的怒氣了。”左及川笑呵呵地抱著重華往宅子大門走。
陸寧遠推著箱子緊跟上。顧誠人也跟著走。眼睛卻四下打量著。反正有空,要不,就淨化一下?
◇及川沒有手拿鑰匙,便讓陸寧遠去按門鈴。
門鈴是電子的。可以對話。
“是我回來了。開門。”左及川的聲音低醇清澈。陸寧遠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回了家便有著難得的鬆懈。跟在外面那樣時時戒備的樣子是不一樣的。
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一位身著英倫燕尾服的紳士。陸寧遠使勁眨了眨眼,這個畫風不對啊。難道是他眼花了?…
“小少爺您回來了。”英倫紳士一開口就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那聲音悅耳耐聽。
左及川笑了笑:“給我收拾一間乾淨的房間,要向陽的。我朋友要住。”
英倫紳士看著左及川懷裡抱著個長髮少女。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恭敬地行了個禮就去張羅了。
“別跟我說這是你家管家。”陸寧遠覺得自己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
左及川笑著看著她:“這是我媽帶來的。外祖父家那邊比較流行這個。”
你外祖父家是什麼來頭啊喂?陸寧遠簡直就想代替廣大勞動人民幹掉左及川,為民除害。
房間都是每日打掃的,很快就準備了出來。應左及川的要求,房間朝陽,緊挨著花園。落地窗外鳥語花香。床鋪統一的白色,層層疊疊的蕾絲緞帶,怎麼看都是中世紀貴族風格。
將重華放在床上,順手拉上了被子。左及川回頭看了看顧誠人:“吊點滴你會吧?”
顧誠人差點一下沒站穩:“會你個大爺的,小爺是技術人員。扎針這種神技你放過我行麼?”
開玩笑,他一個外行去給人扎針?誰規定了家裡開醫院的就一定是大夫啊喂!
左及川挑了挑眉:“少來,我看見過你自己扎針。這會兒來不及找人,你先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