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恆對此嗤之以鼻,他知道一年前剔除蘇燦出局的時候,整個矽谷都在為臉譜的內戰震動,後來很多人都陸續來到臉譜總部抗議示威,很多人打著牌子,牌子上寫著“擁有兩億使用者的代價就是趕走自己所有的朋友!”,“想想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蛋”,人們在沉默的表示著自己的抗議。他當時完成了投資協議坐車從人群中穿過離開的時候,還在搖頭感嘆到處都是刁民。
後來聽說最高峰時臉譜大樓外面抗議的都有一兩千多號人。更多的時候連臉譜內部員工都沒人敢出去,也沒人敢拉開百葉窗朝外看,因為很多攝像頭都對著這邊,一旦發現異動,很容易引發人群的石塊。然後在那之後斷斷續續,也有人進行抗議。
而時隔一年後的今天,新的全體董事會又開始了。很容易讓人想到一年前的那場政變,所以應該人們又應該是為了這個原因開始聚集起來了。
要知道臉譜另一位創始人只是一位外國人。這些美國民眾的信仰真是太執拗了。對一個外國人的關注程度都超過了對他們社保的利益偏差關注。
不過高恆對臉譜在美國產生的影響力還頗有些感慨。只要能用好,這真是一個大殺器。
進了臉譜,臉譜分管產品的副總裁考克斯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嘿,你到了。”又看向外的人眾,道,“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當你釋出了新程式而不受人喜歡的時候,當你涉及到某類政治問題的時候。我們都習慣了”
高恆點點頭,吩咐旁邊的人送上一瓶上好的人頭馬,包裝jīng美,笑,“送給你的。”考克斯歡喜的接過去了。
剛好碰到分管廣告業務的副總裁謝麗和紅杉的唐瓦倫坦走出來,兩人碰面相互驚奇的嗨了一聲。唐瓦倫坦與他握了握手道,“莫瑞茨住院了,胰腺的一個手術,但願他能康復,你到來怎麼沒給我們說一聲,你難道是自己過來的”
高恆搖搖頭笑,“沒關係,我自己過來也一樣。我們的e扎克呢?”
唐瓦倫坦表情古怪的朝大廳的最裡面撇撇嘴,什麼話都沒有說。
高恆兩人看過去,那個捲髮的青年正在一張落地的長沙發上,和一干人玩著遊戲,不光是沙發上坐了人,他旁邊也都站了不少技術宅男,不時因為螢幕上雙方的賽車尖叫。
副總裁謝麗有些不滿的朝那頭道,“扎克。董事和觀察員們到了!”
扎克這才飛快轉過頭朝他們看了一眼,揮了揮手,然後又轉回頭去,繼續把剩下的一局打完,才跌跌撞撞站起來。
“嗨,扎克。好久不見。”高恆快走幾步,臉上掛著笑容,心頭也忍不住想笑,這樣的頭iǎ子,或許有些天賦,但是如何能成為越加龐大社jiā網路的e?
然後他就看到扎克沙發的旁邊,另一個人手扶著沙發,相應的站了起來。那是一張燦爛的笑臉。正在大廳的燈光下,用一種近乎於炫白到從天而降的姿態,對他揮了揮手。
蘇燦!
怎麼可能!
高恆的腳步停住了,他感覺到心臟在這一刻猛烈地停頓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他沒有注意到把握住,從而最終錯過了。
一著錯,必將千錯萬錯!
“他怎麼會在這裡?”高恆強力壓制住內心的bō瀾,強作鎮定道。但是這句話因為嘴過於jī昂的起伏抖動,口沫都飛出幾粒來。
“我?”蘇燦笑了笑,面對著旁邊的b道,“我剛好路過,聽你們說要召開董事會,進來玩玩遊戲。”
旁邊的凱瑟琳想笑又不敢笑,心想這還不把別人給氣瘋了。
“我是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高恆沒有去理蘇燦那要把他氣暈過去的胡言語,面對扎克質問。
“你不要忘了。”蘇燦聲音突然提高,又慢條斯理的說出他的理由,“我至今為止還是臉譜的第二大股東。雖然臉譜還沒有i,也不存在股東大會這個東西。但是我仍然有權利在董事會作為觀察員旁聽。”
董事會開始的前夕,高恆透過窗戶看到外界聚集的人群和記者車輛。
人群越來越多,最後彷彿是把臉譜總部外面的國王大道圍得水洩不通,人們竊竊ī語,但是並沒有打出任何的標語和口號。有的人臉上帶著期待著什麼的欣喜,記者們正在緊急佈設衛星天線,然後相繼採訪附近的人群。
高恆才瞭解到,似乎他錯的離譜,他收買人打探了董事會之前臉譜內部的動向,卻忽略了為什麼這些人會聚集在這裡,而且看上去還不像是在抗議示威。
下方的記者還在採訪,“公眾們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