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異時空那一個彷徨甚至恐懼未來的2002。
蘇燦對溼冷的冬天不太習慣,手和耳朵會長凍瘡,初步踏入南大的時候,他一度覺得他的大學時代應該是第四次凍瘡再痊癒的時候,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現在秋高氣爽的秋季到來,第二次冬季的降臨也不遠。
“你爸這幾天都朝著市裡面開會,我聽他那個意思,考察已經開始了。”蘇燦接到曾珂的電話,電話的內容是有關最近蘇燦家的重大事件,自己的父親恐怕在大榕建工總經理的位置上呆不長了。
當然呆不長,並不代表著被撤下,或者在政治打擊中被摧毀邊緣化,一落千丈。省市裡面對蘇理成的考察已經開始,最近王薄那邊也神神秘秘的,不透露過多的資訊,只是在蘇燦離開蓉城之前,有次聽他問起過蘇理成打不打算動一動。
蘇燦知道這代表著西川又一輪勢力的博弈和妥協,在國有股減持事件中的影響力,使得自己父親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補償。
“什麼時候的事情,大概多久可以定下來?”
“還不知道,少則一個月,多則兩三個月吧,你知道你爸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丟不開,這個考察也不能太樂觀了”曾珂電話那頭頓了頓,續道,“你舅母,大舅那邊最近都在打電話過來,我說最近等你爸忙完了,我們家再請個客。”
蘇燦想來也知道舅母大舅這邊心情肯定不會平靜,一直以來蘇燦一家都較他們家來說不在一個檔次,大舅喜歡頤指氣使,是多年養成的一些官氣,然而近幾年裡面,蘇燦一家的軌跡放任何人看來都無比耀眼。
大舅這邊還是發計委的一個處長,而蘇理成就已經一躍而起,先進入大榕建工集團裡面,他這個家裡長輩還可以指點一下,而等到蘇理成身為大榕建工總經理之後,這種躥升速度讓他心裡有落差,但畢竟還是可以擺擺架子。
但自蘇燦一家表現出背後王薄的這層關係過後,大舅便在蘇理成面前擺不出了指指點點的姿態。再加上蘇燦的企業接連曝光,在外人看來千萬身家的蘇燦一家,就算是親戚,難免也不會受到刺激。
接著現在又傳出蘇理成接受省委組織部考察的事情,這事大舅自然馬不下面子來詳細詢問蘇理成,這種官場上令人振奮的重大事件。但舅母的電話打得倒是勤得很。都千方百計的從曾珂那裡套訊息。這種事情經舅母之口,在她那個單位恐怕更是被傳得很開。
“你舅母又看上了一套房子,武海南亭那邊,找我們家再借二十萬。這個月就要籤合同。你小舅也看起一個商鋪,也還要朝我這邊先抓十五萬過去”曾珂道。
蘇燦笑了笑,不置可否,“你那邊錢夠嗎?”蘇燦一家的軌跡自然刺激到了大舅一家,舅母籌款大肆買房,前後購置了三套,找蘇燦家借了三四十萬,還款期限倒是遙遙無期。
而蘇燦小舅聽聞這個情況,也著手在蓉城置辦幾套商鋪。他自小就看不順眼蘇燦,得知蘇燦如今的成績,自然也更不好找他開口,不過對曾珂,畢竟是自己姐,需要週轉都在曾珂這邊抓,不過相比起蘇燦舅母的精明和盤算壓著借錢不還,蘇燦小舅倒是一有錢就會還上,到時候有用再借就是。
對這些只要一傳出自己家生活優越就會有親戚借錢的事情,蘇燦倒也見怪不怪,也沒打算計較。這些錢借出去拿給大舅小舅家買房子,先不論他們有沒有還的覺悟,等幾年房子價格漲起來的時候,對他們經濟來說,也算是一條明路。
“夠了,我這幾個店錢總下來,年底估計也有一兩百萬,不過這些你別讓你姐知道了,我對誰都沒有說的。”曾珂道,“還有你在大學還是以學業為主,掙了錢別亂花,要懂得節儉,以後還討媳婦用,老媽一定給你辦一個風風光光體面的婚禮。”
外人當然只能旁敲側擊的知道些蘇燦一家的生活條件,更具體的自然是一無所知。就算是蘇燦,也會將自己幾大產業利潤點隱藏得很深,這裡面手段最複雜的便是在英屬維京群島的臉譜網,畢竟這裡頭還要涉及競爭對手的刺探,從中摸到些對他們不利的東西。
“爸那邊的風向是什麼,有沒有私下裡的小道訊息可以借鑑?”對自己父親去留,大概是目前最掛心的事情之一。
大榕建工集團經歷一系列改制至今,各方磨合得也差不多了,上一回國有股減持利空訊息的震盪過去,大榕建工自上個月開盤股價穩穩直升,顯示出投資者和股東方面對蘇理成的認可和大榕建工集團的信心。要丟下這一片現成攤子,其實是很不容易的。但話說回來,大榕建工集團有這麼一個底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