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繼承了我爺爺那輩的臭脾氣……記得我中學的時候,在操場上面,我跟我爸說我不去軍校,書書網我不走這條路,我爸當場就給了我一耳光打倒在地,跟我說我就算不走這一條路,也要把我這鬼脾氣給擼直了,那個時候在景山中學吧,操場那麼多人把我們給看著,我愣是沒哭一聲,我爸還想拿軍用皮鞭抽我,林珞然撲在我身上,替我捱了幾下,後來我看到她的後背到肩膀露出來的一條槓子整整腫了一個星期,她還笑著跟我說沒事,其實眼淚都噙著,所以蘇燦,我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妹妹,你在上海一定要對她好。”蘇燦聽得出一貫嬉皮笑臉的林縐舞這麼肅然,“嗯”了一聲,不過隨後又覺得怎麼最後的話怪怪的。“後來我爸也不逼我了,但進了軍校卻是我自願的,你說我在別人看來,其實挺優越的挺不錯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起未來就一陣茫然,在夏海我和王威威那麼喜歡跟你在一起,有一個原因是在你身上我們橫不起來……我們橫什麼啊……。你什麼都能壓咱們一頭,可咱們要是拿出身來壓你,這就太坑爹了,也給咱爹媽丟臉,反倒是咱們就喜歡跟幾個兄弟處在一起的感覺,想起和我同齡的那些人有的飛國外,有的還搞出點小名氣,而咱們已經淡出北京那個主流小圈子的視線了,在北京的那些遍地的王子郡主,有的也許會在以後幹出了不得的事業,而有的則更有可能會默默無名,被時代大潮淹沒,大概在很多人看來,我們也是最終沒有什麼遠大目標和志向,註定永遠沒落的那類人,所以就連葉薇裳後來回來也能在王威威面前擺譜……”誰規定了王子郡主們的孩子就必須得跟他父母一樣精於權謀,誰規定了就必須沉於世故,歷經歷練?我就想做個普通人那樣和三五知己偶爾喝喝小酒,吃點宵夜,聊昨天的球賽或者某個綜藝臺的節目,泡杯茶,打望打望求之不得的美女……說句話你別見笑,我的理想就是這樣,有一天風清雲淡的時候,和一群朋友在海灘打幾把遮陽傘,看雲捲雲舒,雲庭信步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悟,在林縐舞在外人看來或許羨慕不已的家境,也許在傳統眼光裡作為權貴既得利益的一代,也有不同的生活處境和簡單的願望。“我特別記憶猶心你當初在二十七中所說的話——忙著活,或者忙著死。”林縐舞笑道,“那時候的生活,說是墮落也好,悲哀也罷,我們就享受那時一起在夜晚燒點小燒烤,第二天下午偶爾能逃逃課去網咖遊戲,或者去個地兒喝點小酒,根本不用考慮明天會怎樣的生活,我們都甘願在所有同齡人奔向錦繡前程群魔亂舞的時候再墮落再墮落,恨不得被所有人忘記,一直這麼流浪下去才好……”蘇燦笑了笑,“你們這是典型的小資產階級思想……不過按照你的意思,跟我一樣的生活叫做墮落?”又想到在夏海蓉城的那些日子裡,這幾個空降下來,在網咖都會讓整個網咖的男性因看到林珞然激情興奮,大晚上烤燒烤林大小姐付錢都會被老闆咧著黃牙笑順帶多送兩串,而王林兩人更能鎮得不少場子噤若寒蟬,這樣的日子君主都能算得做墮落平凡,他蘇燦重生前的那些平庸日子豈不是早該萬死不辭了。林縐舞“嘿嘿”一笑,道,“別說那時見你,我還真覺得你就一la圾,但是你狠狠地挫了咱們銳氣啊,我們就想不通了,咱們天生也不笨,怎麼在拿手的東西上面就不是你的對手,你一個小地方pi民憑什麼比我們厲害啊可逆依然我行我素地厲害,知道我和王威威為什麼後來那麼喜歡跟你一起嗎,從你身上學到的東西,懂得的東西,永遠不是我們單獨出去,或者在北京,或者跟著父輩的路走過去能看懂看透的。”
“所以蘇燦,”林縐舞頓了頓,道“咱們跟了你,不冤認識了你真不冤。”蘇燦怔了怔,心頭泛過一絲感動。似乎又看到林縐舞胖胖的身影在那座城市即將落寞的陽光下站著,他穿著泛黑的耐克球鞋,寬大的褲子,用一種憨厚中帶著腹黑的笑容,把他蘇燦眼巴巴的望著。“要是你今天是專程打電話過來跟我說這些煽情的話好吧,我承認,你成功了。”蘇燦道,“你該不會另有什麼重點內容吧”林縐舞再“嘿嘿”地jian笑一聲,道,“我其實是想跟你說,我一直都希望你做我妹夫來著,咱們一家親,以後rou躪你也沒什麼心理障礙啊”
蘇燦,“”“嘿嘿,就開個玩笑。”林縐舞怕蘇燦發作,連忙道,“李鵬宇要離校了,他家裡南京大院的意思是準備把它送到北海一位司令首長班子底下做警衛員,但我說讓他來跟著你,你能給他更多的東西。而且,他在軍校就是資訊科技兵種,對facebook什麼的又極大的興趣,他是我家的世交,我應該給他一個廣闊發展的空間和平臺”“這隻鯤鵬,你容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