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這讓我很失望。我以為她會把重點放在畢業晚會上,結果我錯了。
“偶然相遇。”我看了看她,“怎麼了?”
“他是圈內有名的花花公子,我只是不想你日後受傷。”蘇漪瀾的神情凝重。
我笑了笑說:“我們不過相識而已,所以收起你的杞人憂天。他於我而言,是一個隨時會出現的驚喜而已。驚喜是稍縱即逝的,所以不必擔心。”
“蘇小姐,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子,我推著蘇漪瀾讓她去。她在我的身上花費了不少青春,是時候該考慮自己了。
我獨自坐在角落裡喝著果汁,等酒會結束和蘇漪瀾一起回去。
蘇漪瀾的話沒錯,因為我看見許堯在眾多的女子身邊晃來晃去。那些人都和他聊得很高興,那麼他對我也不過是玩玩而已。那麼我是否想過要和他有一段時光呢?或許是的,因為他,我相信了一見鍾情。只是我不肯承認而已。
“她說我是花花公子吧?而且附告你離我遠一點。”他呷了一口紅酒。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是不是要離你遠點?”我看著他。
“問你,魚和水有什麼關係?”他不看我,玩弄著高腳杯。
我想起上次我給的答案是,我離不開他就像魚離不開水。
我不再說話,他開始大笑,壞壞的笑,得逞的笑。
好在蘇漪瀾過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許堯識趣的離開,蘇漪瀾的臉色不大好看,肯定是在氣我為什麼不聽她的勸解。
我避開許堯的話題,問她:“剛才那男子,看起來似乎不錯,怎麼樣?”
她仍不做聲,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我攬住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這是命運…”她喃喃自語,可是說到一半卻不再說了。接著我聽到了啜泣聲,她今天是怎麼了?因為我和許堯相識而不高興,還是其他的?帶著一堆疑問,我忐忑的跟著她離開酒會。直到我們兩人擠在我的小床上時,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我真的被蘇漪瀾嚇到了。平時的她,絕不會是這樣。幹練、感性與理性並存、仁慈一向是她的代言詞。在她的身上絕看不到軟弱。
難道是累了?
在許多的時候,我也會有這樣一種累的感覺。那時會覺得一切的意義都不太重要,有什麼比茫然更可怕?你在這世上,飄忽期間,然而若干年後一切將化歸於塵土。這樣自我催眠著,失去奮鬥的理由。你覺得倦了,累了…
那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日,蘇漪瀾請假,我陪她在學校懷舊。
“當時這裡還沒有這些建築,一晃就十幾年過去了。”她一邊看一邊感嘆。懷舊真不是好東西,再堅強的人懷舊起來也會變得感傷。
“對了,說說你昨晚的畢業晚會。我們那時,都會在這一天,趁機表白。”她頓了頓,“說實話,昨天有沒有男生向你告白?”
她終於想起我的畢業晚會,可是我該怎麼向她描述這一切?
卷一 如果可以,我會忘記一切 ………蘇南江 第十二章
昨晚的畢業晚會。
全校高三的師生全部會聚在這個偌大會館,異常隆重。學校的領導幾乎全部到場,還有他們的一些家屬。本來這是學校的一項傳統活動,它的意義相當於畢業典禮。但後來卻演變成高考後的狂歡晚會,甚至許多人會在這一天選擇告白。
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一直在一處角落的位置離坐著,獨自喝著果汁。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這一次對我來說也無太多感傷。
“南江,是你。”抬頭看見莫問,我對他笑了笑。
“你一向就是用這樣的笑來勾引男生的嗎?”又是吳桐雨。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她怎麼處處找我麻煩?
我只顧喝著果汁,不搭理她。
“不對,你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莫問一眼說,“孩子。”
“桐雨,不要這樣。”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當初決定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是因為快要高考了。而現在不同了,高考已經結束了。
那件事,後來我和許南去醫院查過當天的掛號記錄,發現吳桐雨的名字也在內。而吳桐雨的姑媽在醫院婦產科工作,讓她開一張證明易如反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罷了。
“那麼,始作俑者,請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有我的證明?”我淡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