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是念在她這一段時間獻了不少好東西的份上。
“是,孫女遵命”。
孟言茉磕了一個頭,站起身準備離去。
大老爺孟文冒從外面匆匆的回來了,進入花廳,看到孟言茉,皺了皺眉,對著老太太行禮道:“母親,兒子辰時讓人送回來的訊息您已知曉了吧?”
姚氏雖然心裡很厭惡大兒子,可是這奴婢賤種居然考中了功名,所以姚氏對他淡淡的客氣,也不會讓外人有什麼話柄。
孟文冒說的正是碧珠爹孃告孟家的事,這等小事,老大居然還回來說一嘴,真是成事不足的東西。
姚氏心中不喜,面上就帶了出來,
“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了嗎?”
因為孫女們都在,姚氏說的比較含蓄,並沒有直接說出是什麼事。
孟文冒看了看女兒和侄女們,
老太太知道這是不方便說話的意思,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孫女告退”。
第14章:孟文冒的難題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看著老大把屋裡的丫鬟們都遣退下去,孟老太太頗有點不耐煩了,
“母親,蘇州布政使趙大人親自派了親信提醒兒子,人命關天,不可輕易處置。碧珠的爹孃拿出了蘇州府開出的官衙文書,證明碧珠在一年前就已經被二弟妹給放了奴籍,是良家子”。
孟文冒也知道老太太不喜歡他,不過他既然是二甲進士,自幼熟讀聖賢書,《孝經》的教導,他又怎會和嫡母置那些女人的小肚雞腸?
因此孟文冒雖說不上對姚氏有多親近,但也是把他當成嫡母敬著的,出了事,也會第一時間把孟家放在第一位。
姚氏驚訝道:“這好好的怎麼放了籍?還有趙大人怎麼忽然關心這樁官司?”
孟老太太是南安侯府出來的,聽大兒子的話就知道這官司恐怕不太簡單,如果趙大人說了這話,就是警告孟家不要妄想壓著這樁人命官司,
碧珠是良家子,孟府是沒有資格掌握她的生殺大權。
“去,把張氏給我叫來,”老太太對著廳外生氣的喊道,
“母親,這件事情不太簡單,恐怕是有人針對大伯父。趙大人親派的仵作,檢驗說碧珠是傷口感染致死,之前的自縊是掩飾,
如今揚州府風言風語,都在說我們孟家仗勢欺人,打死良民家僕,已經有御史上摺子彈劾大伯父,兒子和江南道御史吳大人是同科,尚有幾分交情,江南這邊的都察院御史的摺子都壓著,
京城卻得到了訊息,可見是有人想利用這件事情針對大伯父,
如今清流中的文臣也對大伯父有了微詞,這是今早兒子剛收到驛站急送來的大伯父親書”,
“我已經讓人去衙門把二弟叫回來了”,
孟文冒把書信交給孟老太太,他知道嫡母最疼最依賴的是二弟,因此一得了信,就讓人去通知孟文尚了。
姚氏越聽臉色越難看,孟家全靠了大伯才有今天的聲勢,指望松柏院的那個只會種花養草的人,孟家早就沒落,只能當個鄉紳了。
大伯的威望是清流頂起來的,最怕的就是御史彈劾了。
孟老太太一邊看書信,一邊恨不得把孟言茉再抓過來大罵一通。
孟公茂的信裡都是斥責姚氏管家不力,不會教導子孫的話,對於京城的形勢也提了兩句,只說讓孟文冒儘快把事情解決。
姚氏既氣又怒,這大伯眼裡只有大兒子,當年就是大伯的提拔,這賤種才做到五品知府的,難道在他眼裡,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不濟事嗎?
張氏從佛堂過來,進入花廳就看到大老爺和老太太臉色都不太好看,她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從佛堂提前出來呢,看來是有事情要找自己。
“母親,不知你喚兒媳來有什麼事?”
“你還敢問?你做的好事,平白無故的,怎麼就放了碧珠的奴籍?”
老太太一肚子的活,正都撒在張氏身上,端起桌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張氏躲開,茶水濺了一身,
她心裡又是委屈又是羞怒,她之前剛被老爺在人前打了耳光,如今母親在大伯面前這樣羞辱自己,她以後還怎麼在陳氏面前管家?
“母親,兒媳都不知道碧珠是誰,放籍的話從何說起?”
張氏真的想不起來,碧字頭的丫鬟應該是九丫頭院子裡的,她放了那麼多人在那院子裡。怎麼會都記得?
“你這個蠢婦,我當初怎麼讓尚兒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