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平時對這些小丫鬟們很和藹,又經常會把一些孟言茉吃不掉,不愛吃的點心,飯菜帶給小丫鬟們吃。
因此現在看到王嬤嬤病的這麼重,小丫鬟們都很著急,不單是因為王嬤嬤對她們的好,還因為王嬤嬤有個好歹,她們在這裡就是被欺負的份。
在大戶人家的府上,下人有個頭腦發熱,傷寒傷風都要抬出府去,免得傳染給主子們,徹底好了,才回來當差,好不了,那就再選人就是。
這個年頭,最不缺的就是廉價勞動力。
紫靈走到王嬤嬤的**頭,看到王嬤嬤嘴唇發青,臉色白的��耍�飧�揪筒皇瞧脹ㄉ撕��擄。�鋅贍蓯悄持至饕擼�氳秸猓�狹椴揮勺災韉耐撕笠徊劍�恍校�酶轄羧ジ嫠噝〗悖�淹躡宙炙統鱟�印�
不能讓整個莊子的人都給王嬤嬤陪葬。
想到這,紫靈趕緊用手帕掩了鼻子出了房間。來到庭院裡,遠遠地就看到孟言茉穿著襖裙蹲在地上,擺弄一個花盆裡的花草,春暖打了一把煙雨紙傘,遮擋著空中寒溼的霧氣。
現在天氣寒冷,她實在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時不時的親自動手擺弄那些花花草草,泥土把襖裙都弄髒了,每天漿洗的小丫鬟們凍的手都腫了。
“小姐,奴婢剛才去看王嬤嬤,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應該不是普通的傷寒,奴婢看還是把王嬤嬤送出莊子去另外租個房子給她養病,以免萬一是流疫,傳染了其他人。”
紫靈的話說完,春暖的臉色都變了,疫病是這個時代最恐怖的代名詞,到現在春暖都忘不了村子裡的人在**之間都得了可怕的疫病,身體潰爛發膿死去的恐怖情形。
“嬤嬤病了多少天了?”孟言茉聲音平平淡淡的,手裡依然拿著除草小鏟子,把
花盆裡的泥土,鏟成某種奇怪的形狀。
“有大半個月了”。紫靈心裡焦急,經過上次那件事後,她也不敢在孟言茉有任何指示之前,私自做主。
“嬤嬤屋裡的其他兩個小丫鬟如今如何?”
“看起來挺正常的”。紫靈想起剛才那小丫鬟哭起來中氣十足的樣子,是了,如果是流疫,這兩名小丫鬟早被傳染了。
郎中也不會一直按照普通的傷害開方子了。
孟言茉站起身來,回到閨房,在春暖等小丫鬟們的服侍下淨身更衣,往王嬤嬤的房間走去。
“嬤嬤,嬤嬤,聽得到我說話嗎?”
孟言茉坐在王嬤嬤,**,頭的小杌子上,輕聲的叫著她。
王嬤嬤的眼皮輕輕抖動,眼珠在眼皮下滾動了一下,慢悠悠的睜看眼睛,眼珠被一層青白色的薄膜覆蓋著,看著像是沒有眼珠一樣,把身邊的紫靈春暖們駭了一跳。
紫靈一瞬間擋在了孟言茉的神情,神情緊張,似乎面對著什麼洪水猛獸般。
“藕,藕,藕······”。
王嬤嬤聲音像是撕裂的木頭磨著鋸子的聲音,刺啦啦的聽到耳朵裡,直想用手去掏。
孟言茉推開紫靈;更靠近了一些王嬤嬤問道:“嬤嬤是說想吃藕?”
王嬤嬤艱難的想點頭,卻只是下巴動了一下。
孟言茉站起身,眼神變冷,她早就覺得這裡的莊頭有問題,想不到問題還是出在了那個叫沼澤池裡長成的藕身上。
“把孟離佑和花娘叫過來”。
孟言茉坐在桌前,手裡端著紫靈泡好的桃蜜茶。如今在她身邊伺候的這幾名大丫鬟泡茶的手藝被她訓練的都不錯。
“小姐”。兩人到來,齊齊的向孟言茉行禮。
不同於普通的小廝打千行跪禮,孟離佑像是軍人一樣行的是單膝跪下,腰桿筆直。
“不用多禮,你們都坐下吧”。自有小丫鬟搬來杌子給他們兩人坐下。
“花娘,這裡的莊頭送來的藕,廚房裡都是誰吃了?”
花娘不明白小姐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使要追究私自吃公物的責任?那些都是王嬤嬤做主的。
花娘不敢隱瞞道:“奴婢吃過,紫靈姑娘,春暖,雲水,還有一些小丫鬟們都吃過”。
紫靈幾人看到小姐臉色不好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一個個都惶恐的跪下。
“小姐恕罪,奴婢們聽王嬤嬤說味道很鮮,這才嚐嚐的,奴婢只吃過一次,真的”。
紫靈跪在地上,發誓一樣說道。
“奴婢也只吃過一次”。其他的幾人都說道。
“嬤嬤是不是經常吃?”孟言茉看著花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