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去學習雕刻,鍛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等他學成了,我們王家當家的主子就剩老太太了,那時候小姐也走了,誰都沒有心思關心京城的鋪子了,這些又都是小姐的嫁妝,也由著孟府管著了。
奴婢也跟老太太去過信,老太太只說,小姐嫁到孟家,就是孟家的人了,這嫁妝以後留給小小姐的,由孟府管著也無可厚非”。
“王生雖然對王家忠心耿耿,可是老夫人對他更是沒有話說,他當年在京城娶妻,那戶是農家,也沒有什麼陪嫁,老夫人就把京城裡剩下的那百頃良田,由著他們夫妻兩打理,除了官衙裡的文契上這些田是落在小小姐的名下的。
其他的他們跟主子沒有什麼分別,莊子上的佃農和農戶都任他們差遣,這每年光收租也得有幾百兩銀子。
這些是散田,京城京郊的那些田地都被那些勳貴們瓜分了,本來我們王家祖上留下的可不止這百來頃,幾千頃的良田,都被老爺當初為了大小姐的事散出去了。
不然就算大小姐沒了,小小姐你以為皇后的那些人會輕易的放過我們王家嗎,還不是因為老爺當初打點了京城裡的那些權貴們。這才平息了。”
“我還不知道有這些事。為什麼那百頃田地沒有放在母親的陪嫁裡,反而落在了我的名下?”
“小小姐才這麼大的小人兒,怎麼會知道這些老黃曆,當初小姐出嫁時,那點散田也不值當的放在陪嫁裡,不好看不是,我們這些人家不管是娶妻還是嫁女兒都講究個面子。
後來小姐眼看著就不行了,老夫人想著以後小姐的都是留給小小姐,我們離開京城也久了,京郊的田都靠著一個管事在打理。
王生又要娶妻,老夫人就做個人情,也順帶著找個人管理這些田地,等以後小小姐長大了,這些良田也不至於荒蕪。”
王嬤嬤已經六十幾歲了,孟言茉也一直拿她當長輩看待,雖然王嬤嬤一直自稱奴婢,畢竟是照顧了兩代主子的,回憶往事的時候,語氣上也難免帶著長輩的口吻。
王嬤嬤一直覺得王家才是她的根,從來只把孟府做客居。後來王氏的故去,跟讓她對孟府帶著一層恨意。只不過孟言茉是姓孟的,所以才沒有在她面前說過孟府的不是。
王嬤嬤的心思,孟言茉也瞭解,在這個時代,連王老夫人都覺得王氏進了孟家門,就是孟家人,生生死死都因著孟家。王嬤嬤的想法只是反映了她真的把王氏當成親生女兒在疼。
回想這些王嬤嬤的談話。孟言茉從心中看到那孫氏的作為,冷笑一聲,他們孫家以為逼死了王生,那些良田就姓孫了?真是一群作死的貨。
對於愛做白日夢異想天開的傢伙,最大的懲罰就是在他們以為美夢就要實現的時候,給予重重的一擊。夢,原來只是一場幻境的追逐。
孟言茉這麼重視寶麗銀樓是因為她以後準備把它做成全大明最高檔的銀樓。為什麼她會這麼有信心?如果她不知道母親嫁妝裡有那一處大同府的戈壁沙地的莊子,她不會這麼有信心。
空有王生的手藝,沒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孟言茉不會有信心做最好的珠寶樓。前世她一直不明白繼母一家是如何逃脫了那場孟家的大難的,現在她明白了。
前世在她病的糊糊塗塗的時候,繼母曾經拿過一些文書讓她簽字,她不知道她親手送出一座金礦。
前世寶麗銀樓在繼母手裡發光發熱,成為皇室的御用銀樓。孟言茉也是在宮裡的時候,聽小太監們偷偷說的,說是江南甄家用一座金礦買了全族的性命。
孟言茉清楚的記得繼母進門的時候,二伯母還譏諷繼母孃家的清貧,如何會有一座金礦?
大同府的莊頭如今還在府中,他是外公王潛時的老人,據他說在大同府的莊子是王老爺生前在勘察司的一個同僚,建議他買的。
大同地處戈壁沙漠的邊緣,是流放犯人去的地方,那裡的世代軍戶開墾荒漠,砂石山嶺。是整個大明軍戶最多的地方。
這些軍戶不同於衛所裡的軍人,是不允許出大同府的。
孟言茉拿起書案上的字出神。上次自己告訴他模仿過他的字,他都沒有問,應該是不計較的吧?
這次自己只是打算借他的人,他的勢用一用,他應該不會計較的把?
引泉把信遞給小姐以後,就在這等指示,可半天見小姐不說話,這次的事應該棘手吧,王三這小子,伴鶴不是把他教的不錯的嗎,怎麼這回還是惹下麻煩了。
這臭小子跑京城去,就以為我管不到了嗎,等回頭再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