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就雙雙回去了。
下午我陪西顧去換藥,他割地賠款後臭著張臉,冷峻的模樣很有殺傷力,再加上腰後一看就是打架鬥毆造成的撕裂傷,當他壓下戾氣滿滿的眉眼時,嚇得附近的小孩嚎啕大哭。
護士小姐在他的強大氣場下越發緊張,戰戰兢兢地蓋上無菌紗布時手一抖,不知碰到他傷口什麼地方,任西顧眼一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護士小姐先聲奪人,她“哇”地一聲撲出去搬救兵了。
我狠狠賞西顧後腦勺一個鍋貼,“你這麼兇幹什麼!”
西顧還有幾分委屈,“我這不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嗎。”
我忍俊不禁,摸摸他的頭讓他先走,我要向醫師詢問他傷勢的恢復情況。
等我回去後發現西顧已經把病房裡的私人用品都打包好了,正坐在椅子上等我。
“你怎麼突然整理東西?”
他提起打包袋,拉著我的手,“回去吧。”
我皺眉,“不行,你還沒檢查完呢。”
“檢查什麼,我好的很,再躺下去我非發黴了不可。”他咕噥著,像頭大貓,拉不走我就繞到後面推我,一直把我頂出了房門。
“西顧……”
他堵在門口不讓我再進去,我又不敢使力推撞他,只得再狠狠甩他幾個白眼。
他突然摟住我的腰,側過臉依在我耳邊,撥出的熱氣吹拂著敏感的耳窩,低聲道,“我知道你疼我,可我真沒事了,”強健的手臂一用力,猛然把我抱離地面,“你瞧,我現在是一尾活龍……”
說著說著,他低頭就要親下來……
“啊!”
對面病房霍然開啟,兩個年輕女子捂住嘴輕呼了一聲。
我大窘,“西顧!”
“好啦好啦。”西顧冷目掃了她們一眼,這才放我下來,繼續軟磨硬蹭。
我到底坳不過他,只得嘆口氣,順了他的心意出院了。
出院這天晚上鐘意特地打來電話。
我之前有大略告訴他這次的事,言辭中雖然沒有談及西顧,但顯然他敏銳的發覺了。
“本來想約你早點出來逛逛,”他笑著,卻是不疾不徐地繼續道,“但他……怕是不肯吧?我也要照顧下人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