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啊!起這樣的名字也不害臊!
胡靈那個傢伙到底會不會挑人?齊雲社裡就挑不出幾個家世相貌都說得過去的。
而且,齊雲社那些人蹴鞠時的動作醜得要死,實在不知平日都是怎樣練習的,這些動作根本不是給人觀賞的,純粹是粗野魯莽。
就這樣的隊伍。胡靈竟然敢大言不慚說一定在三年內超過華芳社,實在太自不量力了。
後面的話佳仁縣主為了保持自己端莊淑雅的形象沒有在嘴上說出來,心裡卻是極其迅速地吐了一遍槽。
佳仁縣主這麼一說,許諾還有什麼不明白。
胡靈從華芳社出來另組蹴鞠社多半是佳仁縣主的“功勞”。二人之間有過節,而且準備在蹴鞠大賽上一較高下,所以佳仁縣主才勞大駕來這裡“探病”。
許諾心裡有了判斷,故意問道:“佳仁縣主或許不知,我對蹴鞠很是好奇,不如我加入華芳社與佳仁縣主你一同比賽?“
佳仁縣主聽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擺手:“不行的。你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動作不標準,也沒和我們配合過,到時候恐怕沒法上場,就是上場了也會影響其他人的發揮,我們可等著入宮表演呢。”
佳仁縣主說了這麼多,心裡其實只有一句話:你會拖我們後腿。
但她是貴女,是知書達理的閨秀,這種粗俗的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許諾就等著佳仁縣主表態,聽罷心滿意足地笑了,道:“既然如此,我便去齊雲社吧,說不定會影響她們發揮,拖拖她們的後腿,也算是幫了華芳社。”
佳仁縣主聽後又是擺手,面上的表情第一次破了:“不行的,你去了那怎麼成,你身子還沒好,先養著身子,這些事以後再說。”
她沒想到許諾會說出拖後腿這三個字,若不是看許諾義正言辭的模樣,她真要以為許諾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許諾笑了笑,繼續義正言辭地說自己為了華芳社為了佳仁縣主一定得去齊雲社,最終逼得佳仁縣主承認齊雲社現在缺一個人,不能參加正式比賽,若許諾去了,齊雲社才有了比賽的資格。
許諾聽了當時就樂了,果斷說必然要去齊雲社,無論佳仁縣主怎麼勸她都一副我是老實人我做了決定後就不改了的態度。
佳仁縣主今日簡直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又自己跳進去,還求了許諾埋了土。
沒達到目的,她心中氣得不行,面上卻不願顯露出任何情緒,不願破壞自己的形象,之後隨便說了兩句話就狼狽而逃。
許諾終於拿回自己的湯婆子,心滿意足地蜷在被窩裡,等著夜幕的降臨。
當夜她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後半夜也沒任何聲響才沉沉睡去。
………
北宋時期很流行蹴鞠,但沒有正規規模的蹴鞠社團,是到了南宋才有的,在這裡出現完全是劇情需要。
“齊雲舍”是真實存在過的,算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俱樂部了。(未完待續。)
140 冬日圖(karlking和氏璧加更)
卯初,許諾就醒了過來。
穿戴好後披著厚厚的斗篷推門而出,寒風迎面捲來,好似一把一把鋒利的小刀割在臉上,同時穿透了她一層層裹上的衣物。
放眼望去,院中除了一個低等宮女畏畏縮縮地掃地,再無旁人。
寒風吹地她當即就打了個寒顫,腦袋卻更加清晰,雙手環住肩膀,快速觀察院中的情況,同時耳朵立起聽著旁邊院子的動靜。
風聲太大,她幾乎聽不到什麼。
她的心揪了一夜,幾次衝動想潛去劉德妃的屋裡一探究竟,最終都忍了下來。
畢竟,她去了也無用,最多隻能在暗中看著。
望著灰暗的天空,她心中默唸:方鏡,請你別來。
別用自由來換我已經被人汙衊多次的名聲。
她真心不希望方鏡來,如果他來了,隨了劉德妃的願,那麼她欠他的恩情就更多了。
她不喜歡欠旁人太多。
這日早朝過後,許谷誠帶著有些疲憊的面孔去了皇上的書房,走在他前面的皇上卻滿是精神。
前幾日他升為工部侍郎后皇上一直說要與他談談,他卻因為剛接手新的工作需要交接,一直閒不下來。
皇上的“談談”除了談論治國安邦外重點在琴棋書畫上,而許谷誠擅畫,皇上早早就等著看許谷誠親手畫冬日圖。
皇上多年前得過許谷誠在宮中一座亭子畫的夏日荷圖,極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