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尋好親事了,準備去了汴京看她的表現再做定奪。
“你覺得子野如何?”張氏面上帶著笑意,試探著問道。
子野是張先的字,他已及冠,長輩稱呼時都是用字,而不是用姓和排行。
張氏這麼問,許谷誠又如何不知她是什麼意思,思考了片刻道:“子野學問很好,詩詞在同齡人中可舉於首位,雖是出身商賈之家但他日後定會走科舉這條路,是不錯的人選。但他的品行我並不瞭解,若真要和四娘論親事,還需再觀察。”
雖然官場上十句話難找一句真言,但許谷誠對張氏並沒有藏著掖著,怎麼想就怎麼說,坦然相對。
張先清明鬥茶時曾以詞陷害許諾,故此他認為要再觀察一二才能明瞭張先是怎樣的人。
張氏臉色微沉,但面對她最喜愛的兒子,是絕對不會真的翻臉的,放下茶盞揚聲道:“四娘如今成這個樣子,還講究這些?能嫁到張家,是她最好的出路,更何況子野的品行是絕對信得過的。”
張氏今日身著薑黃菊紋短襦。品紅八幅長裙,發上簪著兩隻鑲嵌紅寶石的金步搖,發頂插著做工精巧的象牙梳篦。耳上墜著兩粒碩大的藍寶石。
手上亦是戴著鑲金帶玉的戒指,面上脂粉塗抹均勻。眉毛微挑,坐在席上倒是顯出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