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些禮給四表妹,不知六表妹可否知道她喜歡些什麼?”張先鬥茶那日聽從許倩的話陷害許諾,如今似乎是全忘了,竟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許諾再一次將傘面上的雨水弄到他衣衫上,說道:“只要是張家表哥送的,四姐都喜歡。”話畢小跑著離開了。
張先聽了這句話,一下子愣住了,莫非四表妹也喜歡他?
這可就好辦了。
這麼一想,他立刻轉回身,再次向闌苑堂而去,準備向張氏開口,問一問他是否有機會。
許諾跑了十幾步才停下,回過身便看到張先匆匆而去的背影,嘴角翹起。
杜姨娘僅僅因為呂氏沒有去安慰許倩,沒有去寬容許倩就傷害了呂氏,而且對責罰也無半點畏懼,許諾便準備了這樣一份禮給她。
許倩如果真與張先定親,她年紀也不小了,或許就不用再去京城,而是留在蘇州的許府待嫁。
許諾回到映誠院時,紀玄已經來了,依舊是一身白衫,偌大的藥箱擺在一旁。他眼下一片黑青,顯然昨夜沒有休息好。
紀玄給呂氏施過針後,重新開了一副藥方,讓呂氏飯後服用。
許諾親自送他離去,走到半路問道:“還沒想出辦法?”
紀玄腳步一停,隔著兩把傘的距離和一片雨幕看了許諾一眼:“沒有,這個毒我過去也見過,治了三日,那人的腿雖是能走了,卻沒完全恢復,所以,這次我有點……”
擔心治不好。
中了此毒的人,其他大夫看了定會說腿廢了,紀玄卻能讓那人走路,已經很厲害了。
許諾看著他,發現他眼中依舊有著堅定之色,便沒有說什麼激勵他的話語,而是保持沉默繼續向前。
二人走的很慢,一白一綠,在連綿雨幕中格外和諧,春棠七月二人在後面擠眉弄眼個不停。
——……
宋朝下人稱呼主子是阿郎,杜姨娘算是半個下人,所以只能叫許谷誠阿郎,呂氏是妻子,才能把許谷誠叫成老爺。
今天回來的晚,這一章也很晚,最後的幾百字是學校斷電後從電腦傳到手機上寫的,還沒有修改和整理,大家先看。(未完待續)R655
102 報恩
“娘子!整整一盒的網!”
許諾送了紀玄離去,剛回了屋就聽到春棠大喊大叫。
春棠舉著盒子簾子也沒掀直接撞了進來,滿臉興奮:“娘子,你看!夫人若是知道,定會高興的。”早晨娘子著急去看夫人,竟然忘了看盒中的蜘蛛網,沒想到結了這麼多!
許諾訕訕地笑了一下,只看了一眼立刻撇過頭去:“看來我的手會變巧了。”那麼多蜘蛛結一整盒網很正常,春棠怎會這般高興,而且密密麻麻的蜘蛛和網擠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很��幕擰�
“是啊,娘子就放心吧,沒問題的。小的拿去給夫人看。”春棠沒有撐傘,冒著雨就往映誠院跑去。
許諾十分不解地看了春棠一眼,催著七月拿傘給她。
雨梅塢,一身素服的杜姨娘對著空空蕩蕩的屋子,面上掛著淚水,她的四娘果真不在乎她。
即使她為了許倩落得如今的下場,許倩一句話也沒捎過來,更沒有向許谷誠求情。
許倩過去給許諾使絆子時,杜姨娘暗中輔助過很多次,而且她的婢女都很靈巧,她實在想不通動作最快的那個婢女為何會被當場抓住,而且立刻供出了一切。
昨夜,乞巧宴上的事情剛發生許倩就得了訊息,得知是杜姨娘所後她只輕蔑地笑了一聲,吐出兩個字:“蠢貨。”
與許谷誠一樣,她眼中沒有杜姨娘這個人,即使這個人是她生母。
……
紀玄為呂氏施過三次針後,毒素全部清除,呂氏的手已經可以活動了,但稍稍勞累就沒了力氣。更不能刺繡或者撫琴,顯然是傷到了經脈。
七月十日這日中午,日頭正烈。紀玄又來了許府,眼下的黑青比往日更重。但面上帶著淡淡的喜色。
他自己摸索出了一套新的施針手法,可疏通經脈,讓呂氏的手恢復如初,但因為是新手法,有一定的危險性。
許谷誠這日早晨已將公務上的事情正式交接出去,新的蘇州知州今日正式上任,他自今日後便閒賦在家,準備等呂氏手好了再決定何時啟程去汴京。
紀玄說出有風險時。許谷誠猶豫了一下,呂氏卻當機立斷地說:“還請紀大夫為我施針。”
如果不能撫琴寫字作畫,她這隻手還有什麼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