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不喜歡他那個未婚夫啊,以前是喜歡大師兄,如今則看上了朱商了,沒接觸過只見了一面,竟然就這麼感興趣,妥妥的外貌協會。
既然不喜歡未婚夫,為啥不遠千里追到蘇州?
雖然不想打擊胡靈,許諾還是開口:“別花痴,他見人就笑,壞笑奸笑皮笑肉不笑,反正沒有不笑的時候。”說著話將胡靈的頭撥開。
胡靈哼了一聲,一臉滿足道:“不同的,他對我是淺笑,淺笑你懂嗎?對了,他是做什麼的?如此風度翩翩一定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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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憑什麼不能娘?(加更)
“開了個賭坊。”
“什麼賭坊?”
“天盛賭坊。”
“好,明天拿夠錢,咱們去天盛賭坊。”
“一個閨閣女子,怎能去賭坊,我可不去。而且,你身無分文,我也沒錢給你玩。”
“這麼小氣!”
“管我。”
說話間她們已經上了馬車,許諾靠在車上休息,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原以為胡靈聽了朱商的身份後會失望,至少情緒上會有些低落,沒想到她對朱商的好奇不減反增。
胡靈大大咧咧,性情豪爽,身手又好,而且對於男女之事絲毫不羞怯反而主動。她若是穿越到現代,肯定能混得風生水起,如果是進了警隊,也一定很受歡迎。
想到警隊,許諾突然記起同事對她的評價:你能別這麼娘嗎?
警隊這樣說她的人不在少數,而且男女都有。
她是個女人,為什麼不能娘?
憑什麼不能娘?
不過是討論興趣愛好時說自己喜歡看史書和下圍棋,就得了這麼個評價,又沒去繡花。
她體能和搏鬥術都是優,憑什麼說她娘?
路上擠滿了馬車,她們的車一步也沒動,胡靈掀開車簾希望能多看朱商一眼,卻看到了另一個有點熟的人,或者說是看到一雙有些熟悉的眼,泉水般清澈見底眸子。眉間剛剛皺起,就恢復了平坦,大喊一聲:“紀五郎。”
鬥茶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朱商身上,根本沒看到紀玄。
紀玄正準備上馬車,回過頭來,有點驚訝,隨即點了點頭問好:“許三娘子,許久不見。”他七歲離京,如今已有七年時間了,難得胡娘子還認得他。
紀玄祖父曾是翰林良醫,十年前在太醫院是有名有號的人物,紀玄的父親醫術勝與他祖父,也入了太醫院,可七年前因為一件事一個人而吞毒而亡。
長子早逝,紀老太爺當下辭去太醫院的職位,攜家搬回蘇州,只留下是翰林醫官的次子在汴京。
紀大夫人喪夫,整日以淚洗面,病來如山倒,心情不佳,身體也好不利索,無力照顧紀玄。故此紀玄幾乎是紀老太爺和紀老夫人帶大的,一身醫術是紀老太爺親手所教。
紀老太爺當年教紀玄醫術的條件是:不許入汴京,不許當太醫。
才說了兩句話,馬車就動了,匆匆告別。
回去後,許諾支開胡靈,拉住春棠問起了朱商和紀玄的事情,她相信這二人不會無緣無故就成了品茶人。
得到的結果讓她有些吃驚,朱商是鈞窯的東家,並且在短短五年內將毛尖茶的種植壟斷,在商界的身份之高足矣在正式的鬥茶中成為品茶人,只是他並不是那麼懂茶,這才沒法參加。
紀玄對茶的氣味有著異於常人的辨識度,茶道方面也極有天賦,實力足以坐在鬥茶的正廳,卻因年歲尚小,才退而求其次。
許諾突然知道朱商和紀玄熟稔的原因了。
鈞窯是宋朝五大名窯之一,毛尖也是極其出名的茶。
朱商竟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富豪,是個經商的天才!
這樣的事實讓許諾很意外,甚至不敢相信,畢竟他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就算再怎麼擅長賺錢,達到今日的成就也太難了,更何況依春棠所說他是白手起家,沒有家族相助。
鈞窯在均州,毛尖分佈在各個州,都與蘇州相隔十萬八千里,朱商是怎麼經營這兩大產業的?
她想細問時,呂氏和二十一娘來了,春棠急忙退到一邊,她則起來行禮:“娘,姨母。”今晚要在闌苑堂用膳,二人必是來催她快些去的。
呂氏笑得溫婉,二十一娘笑的明媚。
“六娘,娘真沒想到,你的茶道會進步這樣快,茶百戲竟也會了。”呂氏雖是笑著,聲音卻有些哽咽,流露出吾家有女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