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男子,一切安好。
收拾起心傷,她揚起鎮定的笑容,慢慢的走向兩人,“怎麼,精神都這麼好?一夜的勞累,你們還有空在這欣賞風景?還是說,沒有我在身邊,都睡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滕扉雪,她就會涎著臉說著不正經的話,或薄怒,或赫色,至少都在證明著,即使號稱是仙,他還有著人的反應,每當這個時候,水瀲灩的心總有著雀躍。
“我要去驗驗城中的井水,讓開!”聽到她的聲音,俊秀的眉頭一皺,越過她的身旁向前行去。
似乎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水瀲灩伸手一攔,“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
“城中傷患無數,控制不好,必有疫情,希望不會汙染水源。”知道不說清楚,水瀲灩定然盤根問底,乾脆老老實實的將他心中的隱憂說出。
的確,在這城中,所有官兵的飲食全部都靠城中的水源,若是被汙染,‘扶風’大軍只需等待,‘白原’將不攻自破,一想到這,水瀲灩剛剛放鬆的心又一次緊揪,放棄受傷的軍士那是絕對不可能,那現在自己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滕扉雪的高超醫術。
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你有沒有辦法?”
“不知道,這裡藥材不夠,我不能保證,畢竟,我是醫,不是仙。”有些彆扭的將衣袖從她的掌中扯出,輕輕的移開一步。
“我隨你去!”連他都說出了不敢肯定的話,意味著事態的嚴重,自己自然不能坐等,何況,他目不能視,路上要是出了意外,這麼多人還指望著他呢。
“我自己去!”有些不耐煩她的糾纏,冰白的唇扯出冷淡的語調。
“哈!”美目大睜,伸出手指頭戳戳他的胸膛,“你自己去?萬一不小心掉井裡了,本來好好的井水只怕就真的要傳播疫病了,我可不是為你擔心,是怕我十萬大軍沒水喝!”
“你!”一字出口,想想又懶得與這女子一般見識,抬腿就往外行去,看著他飄逸的身影,水瀲灩匆匆丟下一句:“你替我守著姐姐,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我去去就來。”執意的眼神讓顏暮衣根本無法開口反駁。
“放心,我只是在城中走走,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也要適當放鬆自己緊繃的心是不是?”送上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轉身追向前方俊逸的人影。
“怎麼樣?”緊張的神情表露著水瀲灩內心的關切,卻又強制控制著自己不敢過多的打擾滕扉雪,望著他將從井中打上來的水放在鼻下聞著,水瀲灩一臉的迷茫,這水也聞得出味道麼?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問,卻看見他張嘴正欲將瓢中的水飲下。
“啪~”一巴揮落他手中的水瓢,毫無防備的滕扉雪因為她的動作躲閃不及,身上多少也被濺上少許。
“你瘋了啊?幹什麼?”對著她的方向,‘謫仙’終於動怒,髮間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彷彿在他鬢角額際點綴上七彩琉璃珠,配上因為怒色而微紅的臉,這樣的他,相比以往那冷淡自持的清高,更有別樣的風情,令水瀲灩的心沒來由的停跳一拍。
“你,你不是說,這水可能被汙染麼?你,你怎麼敢喝?”有些突然被驚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依然有些乾澀,結巴的解釋著自己適才突兀的動作。
“我是醫者,我不試誰試?不然你告訴我怎麼辦?”冰唇一撇,寒著臉,對著水瀲灩的方向。
“我,我,可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是自己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自己去做試驗,“可是你要死了,誰來救人?你就想不出別的辦法麼?我反正不允許你拿自己開玩笑,別忘記了,我是主帥,你什麼都要聽我的,不然。。”
“不然弓雖。女幹我是麼?”嗤笑出聲,依然冷冷的,卻是融化了少許憤怒。
“知道就好,所以,你千萬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我就。。。”生怕他再次做出衝動之舉,習慣性的口出威脅之詞,卻在看見他掛在唇邊的一絲冷笑後噎住了。
“你就什麼?”似乎今天有點和她對上了,他雙臂交疊,竟然有些無賴似的等著她下面的話。
“我。。”呼吸已經有些急促,水瀲灩這才想起,似乎這是自己和他極少的幾次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原來當週圍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倒是撕下了那高高在上的面具,露出了牙尖嘴利的一面,只等著自己在他面前丟人。
“我就姦屍!”活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非常有骨氣的一昂頭,卻在發現對面呆滯的表情後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此時水瀲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