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佳的臉上還是沒忍住抖動著夾死蒼蠅的皺紋,“我的兒子賤命一條,可你就值錢了,‘蒼露’閒王爺,‘晨陽’太子妃,再次用他引你,居然還這麼好使,我兒子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兩三下引誘,根本不疑有他,他是我兒子,一身武功全部出自我,制住他,再模仿幾個暗號,你還不是乖乖的入甕了?沒想到啊,你也和當年沒什麼差別,一騙就來。”
“莫紫汐,我確實小看了你,想當初,看你行事破綻百出,原來你倒成長了不少,甘心舍下公主之尊,從皇宮出來,搞半天是勾搭上了‘幻月’顏家,果然正合了一句古話,‘狼狽為奸’。”口中不停的刺激著對方,心念卻如電轉,她敢約自己在這裡相見,還如此有恃無恐,竟然背後有顏家撐腰,只是顏家這一次與她的合作,究竟是遵從了他們皇上的意見,還是私下的行為?
“我的一切還不是閒王賜給的嗎?當初我何嘗不是小看了你,沒有精心安排就派人行刺於你,你倒忍得,最後反將我一軍,你確實厲害,竟然能給我套上刺殺母皇的罪名,讓我到手的一切付諸東流,你信不信,我從你手上失去的,今天就要從你手上雙倍的討回來。”一提到當初,莫紫汐新仇舊恨全部湧上心頭。
“好啊!”水瀲灩不甘示弱,“彤焰立我為太子妃,綠遙已經入我懷,你想怎麼要?雙倍?你確認你的腦子有你的臉一樣漂亮麼?”嗤笑而出,當初是她先暗害自己,“想要害人,就要想到被人耍回來,遊戲你輸了,還要不停的找回面子,你還真是孩子氣。”
“你當我真的雙倍要不回來是麼?”莫紫汐不再與她廢話,雙掌一拍,一輛木車被人推出。
說是木車,不若說是一個裝了輪子的刑架更好,上面兩個鐵製手銬將人雙手牢牢固定在雙肩兩側,而底下,巨大的鐵箍圈上腳腕,整個人就這麼被死死鎖住,隨意移動。
腦袋低垂,銀色的髮絲長長的披散在身前,雪白的衣衫除了有些汙跡外倒沒有令人觸目驚心的其他傷痕,這讓水瀲灩暫時放下了一顆心,兩日了,自己的奔波擔憂,都只為這一抹冰白。
“閒王爺,你的愛人,要不要檢查下?”低垂的頭在聽到她的話後,終於有了反應,慢慢的抬起頭,對著她的方向,縱然嘴唇已經乾裂,卻無損他一抹驚世絕豔的一笑。
“何苦!”只有兩字,卻包含著無數的心思,知她會來,恨她來,怨她來,兩字間,多少深情。
“我還沒休你呢,說了你在哪,我在哪,不小心丟了你,又怎麼能不尋回來。”儘量讓口氣平淡,卻無法控制那顫出的音。
銀絲輕搖,再不言語,慢慢垂下頭。
“還有一個呢?”忍住心中想衝上前的衝動,水瀲灩將目光從滕扉雪身上移開,再次盯上莫紫汐,既然扉雪暫時沒事,那暮衣呢?已經近七八日沒見到他,再次落進他母親的手中,水瀲灩可不指望那老狐狸會有愛子之心,只怕權利交易中,暮衣已被他母親作為籌碼轉贈給了莫紫汐用以要挾自己。
“哈哈!”仰天一聲大笑,“閒王爺身邊能人眾多,就算今天只有三個人,我也不得不防,萬一我將人全帶出來,你又玩什麼把戲,救走了怎麼辦?”
“你還真小心啊,這裡只怕不下三百人,對我三人,你都怕成這樣,那乾脆別讓我來算了。”該死的莫紫汐,竟然象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本來在算計中,只要見到兩人,以嵐的能力,突襲救走兩人未嘗辦不到,而楓遙照顧自己一定沒有問題,現在她只放一個出來,將自己所有的計劃打亂,心中焦急,口上卻是繼續打著哈哈。
“誰人不知閒王爺詭計多端,所以,我只好給你看一個,關一個,若是你真的想強行救人,這個給你救去無妨,我自然派人盯著這裡的情況,稍有不對,立即下刀殺了另外一個,只要閒王爺捨得,大可放手一搏。”
數月不見,她確實長進了,何況身邊還有那麼一個老狐狸在出主意,水瀲灩到這個時候,確實再也想不出任何解救之法,救扉雪,則必然暮衣危險,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他人下刀之前擺平這裡所有的人,外加找出那個隱秘的地方。
“說吧,你要怎麼才肯放人?要我命是吧?”一咬牙,手中已經翻出一把銀亮的匕首,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若死,我便自盡。”冷淡的口氣彷彿討論著天氣一般,冰白的唇再次蠕動,聲音雖小,卻足已讓她聽清楚。
“呵呵,呵呵。”刺耳的嬌笑聲傳來,“我是很想殺你,我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殺你,可是現在,我又不想你死了,若是你肯答應我辦到一件事,我就考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