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時候,該怎麼說,怎麼做,現在機會來了。
話音落下。轉過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少年。眼中露出了奇異的光彩。
片刻到還沒什麼,但是韓非用這樣的目光看向少年,卻是許久,看得婦人心下不由得揣揣了起來。
當婦人忍不住想要開口提問的時候,韓非卻是先收起了目光。笑著看著婦人道:“不知夫人可不可以先讓令郎出去,我有話想要對夫人說。”
婦人心下更是喘喘,想要發問,但是聽韓非的口氣,劉封要對她說的肯定事關自己的兒子。婦人的丈夫如今生死不知,兒子就是她的一切。
事關兒子,她心下沒有任何猶豫,當下就讓少年出去。
少年很是聽他母親的話,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疑惑,便聽話的走了出去。
少年走出去後,婦人卻是做跪坐在了韓非的面前,微微彎腰行禮道:“公子可是通醫術?小婦人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
神色極為擔憂的看著廳外,與剛才進退得體,相當大氣的形象相差許多。
婦人家中並不富裕,近年來兒子又是體弱。在婦人心中始終有個隱憂,兒子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症。
看著婦人的這幅神態,韓非心下失笑,他盯著那少年看,只是為了給接下來要說的話,打個基礎,沒想到這婦人卻是誤會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韓非笑著搖了搖頭道:“夫人怕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通什麼醫術。而且我觀這位兄弟之所以體弱,是因為膳食方面,有些不足。”
意思就是營養不良了。
聽得韓非的解釋,婦人心下既是鬆了一口氣,又不由心疼。韓非說的對,她們家貧困,又沒有男人。每天給兒子吃的,都是素食,即便是素食還不一定頓頓能飽,還經常是有上頓沒下頓,更別提什麼肉了。
笑了笑後,韓非緩緩收斂了神色,很鄭重的對婦人道:“我雖然不通醫術,但卻懂得幾分相術。我觀此面向奇特,乃是美玉。將來定是極為不凡。”
是個母親都會喜歡聽人誇獎自己兒子的。不管真假,婦人都覺得劉封的話聽著很舒心。不由笑了笑道:“謝公子吉言。吾兒祖父也這麼說,言他有大將之才……呵呵,這孩子總想著從軍……”
十有**了!
“夫人夫家姓賈吧?”韓非笑著問道。
“這裡是賈家村,十戶人家有九成九都是姓賈,小婦人夫家自然也不例外。”婦人回答道。
“那令郎的名字是……”韓非又問道。
“他啊,名衢,因還不曾及冠,是以,不曾與他表字。”婦人繼續回答道。
“哦?”韓非眉頭一皺,心下頓時涼快了下來。
賈衢,並不是什麼賈逵,看來,是自己搞錯了啊,此少年,非賈逵也!
然,韓非卻不死心,又問道:“敢問夫人一聲,這村中可有一人喚作賈逵的?”
這一家不是,那總該在這村子裡吧?
不曾想,話一出口,就見這婦人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半晌才道:“公子認得賈逵?”
“呃……這個倒是不曾認識,只是聽人說他頗有才華,卻才準備來見上一見。”如今,韓非也只能如此說了。
“公子方才不是已經見過了。”婦人笑道。
“啊?!”韓非徹底懵了,有些磕巴的說道:“方……方才?夫人是說……是說令郎是賈逵?可他不是叫賈衢嗎?”
“取孫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輕地,有爭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他父親遂給他取名為衢,取意四通八達之意。然年前他從祖父學習,他祖父以衢有‘分岔’之意不妥,又給他取名為逵,也是取四通八達之意。只是,喚他衢習慣了,只有在外面,才自稱為‘逵’。如果沒有錯的話,公子所言的賈逵,就是小兒了,賈家村,也再無第二個喚作賈逵者。”婦人笑道。
韓非有點哭笑不得,怎麼這樣的事都讓自己給撞上了?
前有黃忠,先是字竟威,後又改為漢升,今天又有個賈逵,先是名衢,後又名逵!
他知道的,還有個關羽,早年字長生,流亡在外,改為雲長……
“想不到真是令郎……”韓非口中乾澀,努力的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方才我還在奇怪,按說令郎如美玉,那賈逵也是頗有才華,還以為賈家村人傑地靈,才華橫溢者竟是如此之多矣!”
柳暗花明啊!
韓非很是滿意此行的結果,但是賈氏心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