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所有聯軍士卒幾乎同時張大了嘴巴,露出錯愕不信的神sè。不止普通士卒,就連一些將校聽到這個訊息時,整個人也一下子呆立在原地,腦海變成了一片空白。
韓非聽到這驚呼聲,再也不跑了,正想詢問沮授的時候。卻見自認識以來,一向都淡定從容,從未失態過的沮授呆愣在原地,臉sè變得煞白,兀自不信地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潘……將軍竟然被……被斬了!這……這絕對不可能……”
他孃的!怎麼連沮授也是這副樣子了,莫非……莫非這潘鳳真是一個大大的牛人?!如果真是如此,那老子可就虧大了!早知道,就該救下潘鳳,可如今……
只不過潘鳳已死,韓非這疑惑,恐怕也只能永遠爛於心底了。
“先生莫要驚慌,且看某斬了華雄,給潘將軍報仇!”ps:新書開始,求點求票求收藏~~
正文 第一章 韓馥之子(上)
公元19o年,漢初平元年正月,袞州陳留城下,聯軍大營。
“報~報~華雄引鐵騎下關,用長杆挑著孫太守赤幘,在營前大罵挑戰!”
大營內,主位之上,一位相貌堂堂,儀表非凡的中年男子聽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既而,猛一拍身前桌案,怒聲斥道:“小小華雄,竟敢視我十八路諸侯如無物!諸位將軍,誰敢出戰,替本盟主斬了這廝!”
此人話音剛落,下一名相貌與其有幾分相似,年紀頗為接近的中年男子背後轉出一員驍將,沉聲應道:“小將願往!”
主位之上那人聽得,在看了眼那員驍將後,點頭道:“原來是俞涉俞將軍,允!”
俞涉得令,轉身就大步出了主帳,徑自取兵器戰馬迎戰去了。待得他離開,主帳暗處轉出員小將,一身銀甲,手按寶劍,光著頭沒帶頭盔。只見他臉sè很是複雜的望著俞涉的背影,直至俞涉上馬離去,方才小聲說道:“俞涉,不自量力之徒,無三合必被斬於馬下!袁公路想爭這頭功,卻是打錯了主意啊!”
跟著這員小將一同走出來的,還有一名中年文士,聽到青年的話,文士不由目露奇sè,饒有興趣地問道:“少主又怎知俞涉必死?”
聽得文士相問,小將臉上覆雜的神sè消失不見,轉而恭敬地答道:“先生有所不知,這關西華雄,原本就是董賊手下大將,西涼軍能有今rì之威名,此人卻是功不可沒。只不過呂布相投之後,其名才被遮掩住了。俞涉雖稱南陽驍將,不過是有名無實之輩,又怎會是華雄對手?故某斷言,俞涉必死也!”
說到這裡,小將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神采。
彷彿要印證這員小將的話一般,他這邊話音方才落下,就見一名小校飛快地從外面衝進來,一邊跑一邊還慌亂的喊著:“不好了!俞涉與華雄戰不三合,就被斬了!”
聲音傳遍主帳附近,周圍聯軍士卒聽得之後,齊齊大驚,嘈雜聲紛亂。
“混賬!這是什麼軍紀!竟敢擅自散報戰敗訊息,竟是無人約束,軍心安能不亂?若此人是某手下,必斬之!”說話之人,還是那員小將。
中年文士聽到,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奇sè,繼而又是暗暗地點頭,口中卻道:“少主所言不錯,只不過,散漫新兵,少主卻yù強予軍紀,怕是萬難,縱是孫武在世,練兵之能再強幾分,怕亦難辦到。”
“新兵?!”小將頓時就是一愣,滿頭的霧水。
“不錯,聯軍三十餘萬,除卻我軍以外,也僅得孫太守之長沙軍、馬將軍之西涼軍、公孫太守之北平軍這三隻強兵,其餘者,成軍尚不足三月,甚者,更是不足月,時間倉促,訓練不足,又何談軍紀森嚴?”中年文士慢聲道。
“原來是這樣……”小將頓時恍然,點點頭,忽然對中年文士道:“先生可否隨某入主帳?”
中年文士奇道:“少主卻是意yù何為?”
小將苦笑道:“還能有何為,只為救一人而已。”
說完便大步往主帳走去,中年文士見得,止不住心中好奇,略作猶豫,也連忙跟上。
小將彷彿很有身份,那些守在主帳外的聯軍士卒並沒有阻攔其走入大帳。而剛走到帷幄之前,就聽到帳內有人擲地有聲地說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
聽到被後世人引以為白痴的經典名句,這員小將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他孃的,果然……”繼而撩起帷幄,大步走了進去,同時大聲喝道:“上將潘鳳,昨天夜裡受寒感恙,特命在下前來通傳,還請盟主見諒,另譴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