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這樣做過,陣形固然重要,但最終較量的還是實力;御夫駕船以極限速度向雁頭狂衝過去時,室女眼睛裡冒出小星星,御夫好威猛啊。
隨著御夫的飛船接近雁頭的五艘飛船,織女與室女也像船帆一樣,對對方鎮靜如恆的定力,展現出人性中無差別的讚歎與感佩。
但是,本應該雀躍的室女卻沉默了,她看到處在雁翼位置的飛船在加速,不斷加速,飛行的方向卻不是朝著他們的飛船,而是朝相反的方向飛行,一幅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恰在此時,室女的心中怦然一動,這一悸動重重地敲擊在她的靈魂至深處。室女本能地叫起來,“不好,我們中計了,”
“中計了?怎麼說?”織女問道。
“來不及了,核彈,是核彈,”室女叫起來,朝艙門處奔去,織女一楞,瞬間明白了。
兩女轉身時,感覺到了牧夫與船帆已經開啟了艙門,大駭下,飛速衝向艙門,喊叫著,她們還看到了那五艘飛船。
看著牧夫關閉艙門的動作是那麼慢,慢得就像要從他們被迫離開家園在宇宙中游蕩一直延續到眼下一樣,時間靜止了,但又似乎拉長了,如從泥沼中拔出深陷的腿一樣。
船帆驚愕中看著洞開的艙門外撲面而來的五艘飛船,就像看著大海中游來的五條虎鯊。
艙門動了,動作很慢,飛船動了,向斜上方飄浮。
“呯,”一聲足以讓整個宇宙屏息的聲音;
“咔,”一聲可以讓閻王徒喚奈何的聲音。
“轟,”一聲能夠撕金裂石的巨響。
飛船內剎那間亮了,如同又一個太陽誕生了。飛船輕了,輕得如落葉如鴻毛如塵埃如分子如原子,被騰起的蘑菇雲託著向上,速度可以追上光的尾巴。
“嚓,嚓嚓,”飛船船體發出讓人靈魂出竅的聲音。
飛船旋轉著,像一個被抽打得痛不欲生的陀螺,哀嚎著,旋轉著,旋轉著,哀嚎著。一路上撞飛了不知多少塊太空碎石,撕裂了不知多少行星大氣,急如星火,快似閃電,一路劈波斬浪,向著太陽飛奔。
這是投火的飛蛾?還是急著浴火的鳳凰?驚呆了第六星的居民,恐慌了第五星計程車兵。御夫與他的飛船成了年度天文奇觀。
如光一樣的速度得益於能量的強大,超高的速度消耗著能量。臨界點來了,飛船不再加速。臨界點來了,飛船的速度降了。臨界點來了,貼在飛船艙壁上做桌布的人可以下來了。
“我們,還,活著?”織女看看船艙,一切還好。除了那三艘飛船。
“是的,你還活著。”
“誰?”靜寂的船艙裡,織女一時不習慣,也或者是腦電波受到了震盪,有些線路的通暢受到了影響。
“哈哈,哈哈哈,”御夫笑著,笑著,極其歡愉,極其痛快。織女驚愕地看著狂笑不已的御夫,不一會兒,織女臉上波紋盪漾,一絲笑意如漣漪湧起,“呵呵,哈哈哈,”狀極幸福。
織女的眼裡噙著淚水,淚眼朦朧中,一個熟悉更牽心的身影如水中的倒影晃呀晃的站了起來,船帆?是船帆,織女呼嘯著衝上船帆,“你也活著,你也活著!嗚,嗚,”織女喜極而泣,船帆擁著織女,安慰著,“好了,好了,否極泰來,我們的幸福還在後面呢。”
現在的織女多麼想擁有一個身體,在這樣的情景下,相擁相偎,會是怎樣的絕妙呢。“我想要一個身體。”
“嗯,嗯?”船帆看著織女,迷惑的眼神亮了起來,“對,對,要一個身體,我們都要一個身體,哈哈,哈,”
牧夫,室女,獵戶圍攏過來,你看看我,我拍拍你,劫後餘生的感覺怎麼表述都不過分。
“他們真夠狠啊,”牧夫呵呵笑著,“不過,他們想不到我們能活下來吧,哈哈,”
“我真想知道他們知道我們完好無損後的嘴臉,”獵戶忿忿地說,忽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如果他們還有膽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就服了他們。”
“喂,室女,織女,我們能躲過這一劫,還得感謝你們兩位,”御夫說道,“那一刻,險至極點,現在想來,生死一線,險極,險極。”
織女撇撇嘴,看了一眼船帆,說道:“是室女發現的,我呀,只是打醬油。”
“室女?不是你們兩個?”牧夫奇怪地看了室女一眼,“我還以為你們觀察到對方的異常舉動而做出的推測。現在想來,一定是我們的先人在庇佑著我們。”
室女看了牧夫一眼,頭一低,淚,差一點下來。
“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