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掙扎之力。“唔……”一絲暗紅色的血自嘴邊溢位,緩緩滑下唇角,鐵錚迅速倒地氣絕。
“來人,”暗煞首領打鼻子裡哼了一聲,“抬下去。”
“是。”屋外立刻轉入兩名黑衣人,利索地將鐵錚的屍首抬了出去,顯見得對此類事情早已習以為常。
“哼哼……”屋內端坐著的黑影發出陣陣低笑,喃喃道,“該死的都死了,我看你們怎麼查……九月初九……時間不多了……”
※※※
蔓延的火勢在人們的奮力撲救之下逐漸熄滅,整個靈堂成了煙燻火烤後的斷垣殘壁,木製的棺材早已化為焦炭。煙霧尚未散盡的靈堂深處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堂外聞聲,人人均睜大了眼睛屏息以觀。
一個臉上、身上滿面是菸灰塵土的纖細人影略顯狼狽地自靈堂中邁步而出。藉著未盡的火光望去,依稀可見原來的輪廓——
“詐屍啊!”丁熊大叫一聲,兩股戰戰,幾欲暈去。
“零!!”南宮泯只覺左右同時一鬆,箝制全消,立時狂呼著衝了上去,顧不得分清是人是鬼,反正先摟進懷裡再說。“零!零!零……”緊緊的擁抱之後,是一連串的呼喚和灑落肩頭的一片濡溼。
“泯,”被箍得差點透不過氣,零好不容易仰起頭,眸中充溢著溫柔與深情——瞧他雙目紅腫、神情憔悴、容顏黯淡的模樣,想必在自己“死”後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吧——少年的心頭裝滿了不捨。“我沒死。”
“沒事就好,沒事就……沒、沒死?!”南宮二少紅著鼻子張大了嘴,一旁丁二局主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兩個人完完全全地陷入呆愣狀態。
“抱歉,”零十分誠懇地對南宮泯致歉,“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這一切全是雷谷主的安排……”
“不錯,”雷玉笑眯眯地道,“誰教你們兩個都不擅長演戲?只好委屈二位受點小小的驚嚇了。”
這哪是“小小的驚嚇”——雖然南宮二少和丁二局主終於明白自己徹頭徹尾地上了大當,而且還被耍得很慘,不過,誰也不敢對雷大谷主的話稍有微詞。
“這麼說,”丁熊沮喪地道,“你們大家早就知道……”
“對。”蘇放點頭解釋,“如果零站在我們這一邊,暗煞的那位首領必然會很傷腦筋。”
“湊巧零又身中劇毒,只有三天的活命時間,”雷玉補充,“所以他定會派人前來刺探訊息。”
“可是……”南宮泯遲疑地道,“配製解藥不是需要十天的時間嗎?”他瞅向懷中的少年,“難道這也是騙我的?”
“這倒不是。”雷玉笑道,“煉製解藥的過程的確需要十日以上,因為裡面有幾種藥材需得花費數日方能融為一體。”
“那為什麼……”
“南宮,”蘇放狡獪一笑,“我們與零相識的時日雖短,但與暗煞組織的人在半個多月之前就已交過了手。”
“你是說……”南宮泯眼眸一亮,露出恍悟之色。
“嘿嘿,”雷玉冷笑兩聲,“如果連那些殺手體內尚有另一種毒我都看不出來,豈不有辱我這‘毒手’之名?”
“所以……你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研製解藥了?”這回連丁二局主也聽出了端倪。
“不錯,”雷玉唇角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天下間還沒有我雷玉解不了的毒。”他拍了拍南宮泯的肩,“放心吧,零體內的毒我已替他完全清除,以後不會再犯了。”
“多謝雷大哥!”南宮泯喜上眉梢,一張原本憔悴消沈的臉瞬間變得生氣盎然。
“不對啊……”丁二局主忽地省起一事,“我曾經查探過零的脈搏,確實是……”
“喏,”雷玉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內安躺著四、五粒碧色的藥丸,“這個叫做‘收魂丸’,服食後三個時辰之內呼吸、脈搏皆斷,手足冰冷、猶如死人——丁兄,你想不想試試?”他斜目而視。
“不、不用了……”丁熊趕緊搖頭,拼命辭謝雷大谷主的“拳拳盛意”。“我現在還不需要。”
“唉……”一直靜靜立在一旁的周昱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道,“谷主,我真沒料到鐵錚他……”
“別太傷心,”雷玉安慰道,“少了一個這麼危險的朋友,應當額手稱幸才是。”(——這也算是安慰嗎?)
“……”想一想也有些道理,周昱垂頭喪氣地道,“屬下真是有眼無珠、誤交匪類啊……”
“其實我本來也只是懷疑而已,”蘇放轉開了話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