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分組,把我和章源分在了一組,刷雙邊競賽的關卡。我被氣個半死,一度威脅小凌,“你要是再敢幫章源,我們姐妹絕交,絕交!”
小凌吐吐舌頭,沒有說話,只是婷婷這個暫時還沒談戀愛的小丫頭,樂顛顛的跟我說道,“陳歌,其實我覺得章老闆怎麼也算是一表人才了,你怎麼就絲毫不為所動呢?不過看你那個美國男票,長得也是比章老闆帥也比他年輕啦,可是他靠譜兒嗎?”
我拍拍胸脯打保證,“必須的靠譜啊!”其實拍胸脯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發虛。
快一年了,周維,你還是沒有回來。雖然我們之間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但是爸爸媽媽給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畢業就開始談論起婚姻大事來,人生的軌跡差不多就是這樣開始運轉了。
畢業前夕,和班上的人一起穿著博士服在拍照,重新逛了一次校園,走過一個個熟悉的地點,遇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熟人,大家都說說笑笑的,絲毫沒有談及即將離開的傷感。
我還遇見了曾晨宗,那個我曾經很喜歡的男孩子,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男孩子,他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損我的,“喲,渣渣,最近越來越有人樣子了,是不是準備談婚論嫁了?嘖嘖,以後就要叫你老油渣了。”
我也反過去黑他,“戰五渣,你油渣都不是了吧,好意思黑我,老婊砸!”
他的笑容依舊那麼陽光而清澈,和章源的笑容比起來,更多的是單純而乾淨的味道。烈日之下,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為什麼我會拿曾晨宗和章源比較?
我越來越害怕章源了,他簡直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還是那種強力貼上型的狗皮膏藥,簡直扯都扯不下來。我越是躲著他,他就越是黏著來。
他逮不到我的時候,就改變了方向,開始勤快的往我家跑,找我爸媽,有的時候是去吃個飯,有的時候是去陪我爸媽聊聊天下下棋,弄得我回家的時候,一度被鄰居問起,我是不是和那個洋鬼子分手了,爸媽也不止一次的問我,我和周維到底怎麼個結局。
每一次,我的回答都是,“我和周維很好,我們還在一起。”“我還在等周維,我不喜歡章源。”
有一次被爸媽逼得緊了,我沒有回答任何的話,只是默默的哭了。媽媽見狀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氣,爸爸只是把媽媽拽了出去,我還能聽見門口響起的爸爸對媽媽的囑咐聲,“以後別逼這孩子了,歪歪那孩子也很不錯,可惜了是個美國人。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她們在一起了,現在這樣的結局,哎……”
爸媽是為了我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爸媽更愛我的人,這一點我深深地清楚。但是卻也是在最愛自己的人面前,承受的一切才顯得更加的沉重。我無法反駁他們,我只能選擇沉默。
那天傍晚,因為白天去見了客戶,晚上回來的時候想著馬上就是週末了,不要把事情拖到下個禮拜去,就準備加班搞定之後再回去。
可是,緣分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奇妙,奇妙到讓我一度懷疑我是不是得了一種“加班必遇章源綜合徵”,沒錯兒,我難得的加班,又和章源不謀而合。
他出來的時候,看見我,還是那種淺淺的笑,依舊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起去吃個飯?然後我送你回家?”章源沒有說別的,只是問我要不要去吃飯。
第一次,我猶豫了,有的事情,再怎麼躲都是躲不過的,而面對,我還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我還在逃避著什麼,又或者說,我還在堅守著什麼,我自己都快有點兒不清楚了。
周維說他暑假會回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跟我承諾他會回來了,而這一次呢?會不會又是空頭支票?我覺得我應該相信周維,但是他的一次次行動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繼續相信他。
我還沒來得及否認,章源就把手放到我的後背,推著我出了門。我這算是預設嗎?我問自己。隨即我趕緊的走了幾步,走在他前面一點兒,我不習慣和別人有什麼肢體接觸。
章源沒有問我最近和周維的情況,他一次都不曾問過,只是在各種各樣的場合圍追堵截著我,即使我在躲著他,可是同在一個屋簷下面做事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的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一起去吃了飯,然後在飯店裡捱過了下班的高峰期,然後章源送我回家。
我們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十字路口,我看著那些紅綠燈和各種不同的方向,以及在路口等著過馬路的人,該怎麼走,該去哪個方向,大家心裡都是一清二楚的。他們的目的是很明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