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一次,晚自習,下了好大的一場雨。只三三兩兩來了幾人。莫莫本來就心浮氣躁,沒有學習氛圍,更沒法子安靜下來。悶得慌了,便想找法子解悶。
最後把嘲弄物件鎖定在後桌的嚴珏身上。那時候剛換的位置,兩人並不太熟。只是知道一個叫嚴珏,一個叫姚莫莫。一個冰冷如水,一個熱情似火。
“嚴珏,嚴珏”
“嚴珏,嚴珏”
嚴珏戴著耳機,趴在桌子上。
姚莫莫見嚴珏沒理睬,便無聊的支著腦袋。
當嚴珏醒來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又低頭開始解手中的方程式。
“嚴珏,嚴珏。你為什麼從來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
“難道你是口吃,不能說太多話,否則會露餡?我看小說裡的主角們都會有些小毛病,然後歷經千難萬險,最終才修成正果,你也別太在意了。”
不得不佩服姚莫莫的想象力。她的這個大膽猜測終於在不久後的一次語文課上被打破了。嚴珏能行雲流水的把《離騷》背一遍。其實估計倒背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這個問題,在嚴珏和姚莫莫好上之後,終於有了答案。
說是小時候學聲樂,鄰居家的一個小女孩天天來捧場,有時還拉幫結派。彼時的嚴珏還年幼,以至於太過害羞,受了驚嚇,便不太愛在人前說話。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 由此可見,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
商店裡的那個優雅的女士,邁步向她走來,“原來你就是莫莫啊,彷彿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想象中的樣子?她們認識麼?
“哦,是麼?”
“嗯,常聽嚴珏提起你。”
他經常提起她麼?還是這只是客套話?
“你身體不好,早點回去吧”嚴珏如大提琴般關懷的聲音。他還從來沒這麼溫柔的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莫莫的心裡一絲抽痛。
“莫莫,我們先走了。有緣再見。”女人說,然後兩人相攜而去,沒入下班的人流裡。
回到公寓裡,天已經黑了。客廳裡嘈雜的電視聲裡還不時混著蘇芮跺腳的聲音。蘇芮看到莫莫就緊緊的拽著她,活像個護犢的母雞,“你丫死哪去了,手機都不曉得要接的哦”
“沒電了。”
“你丫不回來,老孃我差點就要報告警察叔叔咯。”
莫莫仍然魂不守舍,“我剛剛碰到嚴珏和他的……他的女朋友。”姚莫莫幾乎是哽咽的說出口,那個曾經屬於她的頭銜。
“哦!”蘇芮剛剛還暴跳如雷的口氣,變得緩和起來。她知道嚴珏是莫莫的死穴。當姚莫莫遇到嚴珏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沒有人知道。或許這個問題並不像數學的幾何題,它本身就沒有答案,畢竟他們也曾經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時光。
蘇芮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把手中的電話遞給莫莫,“快給阿姨打電話報平安,剛剛阿姨沒打通你的電話,就找我來了。”
莫莫撥通電話。
“喂,”婦人溫和的嗓音穿過大洋彼岸,
“莫莫,跑去哪了,急死媽了”。
“媽,我沒事。出去走走。”
“莫莫啊,”婦人語重心長,“最近還好嗎。”
“媽,我挺好的。您和我爸……”
“咳……咳……咳……”,爸爸滄桑而醇厚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我爸生病了?”
電話那頭,婦人楞了一會。帶著淡淡的鼻音,欲言又止 “別擔心。就……就是小感冒。”
第二章(2)
姚莫莫的雙親在幾年前高考後的那個月向她正式宣佈打算舉家移民澳洲,並且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取得簽證,為了不影響女兒高考才沒告訴她。
不過,姚莫莫哪裡肯去?好不容易過了早戀的年紀,終於可以在a大和嚴珏雙宿□□,她怎麼會輕易放棄。父母哪裡拗得過她,甚至考慮是否要在她的飲食裡下點藥,打包帶走,只怕過海關的時候,會被當成殺人越貨的罪犯給逮捕起來。莫莫的雙親還是十分通情達理的,當然前提是姚莫莫絕食抗議了。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任性並沒有得到上帝的首肯,以至於她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但至少上帝沒有忽視她的存在,因為蘇芮出現了。
此刻蘇芮正在陽臺上,以一種非常嬌羞的姿態向電話那頭她新結交的'朋友'撒嬌。這個'朋友'不能算是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