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陛下得知您新年不回京城,大為不悅,特命臣恭請您回京。不過,”他又看了看岑睿的小腹:“臣認為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麼說心裡恐怕有了底。”岑睿飲了口湯藥:“既然來了,不妨多待幾日。”側首對傅諍道:“藥苦。”
傅諍看了眼謝容,遂從善如流地起身去廚房拿蜂蜜給岑睿。
謝容又哪會聽不出她這是客套話,內心微微苦笑,道:“你捨棄皇位,與他相守在這小小一方郡城,真的值得嗎?”
“皇位固然重要,但現在我已經得到比它更重要的東西了。”岑睿抿唇一笑,看著謝容輕聲低語:“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今夜皓月朗朗,皎皎月華一瀉千里,謝容跨出傅府正門,轉身向岑睿與傅諍拜別:“我趕著回京覆命,他日得空,再來淮郡拜訪。”
岑睿笑眯眯地點頭,傅諍心想的是你快滾遠點別再來礙眼,嘴上做得卻是簡單利索的客套話:“我夫妻二人定當掃榻以待。”
口是心非的話就不要說出來了嘛,岑睿和謝容同時在心裡默默道。
看著謝容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岑睿沒有多少離別的傷感,她手中握圈一日她與謝容、秦英他們自有再見的機會。淮郡氣候再暖,入了冬的夜依舊風聲凜冽,傅諍趕緊關上大門把岑睿拎回了屋內。
“你今晚還要處理公務嗎?”岑睿接過他遞來的暖爐。
“有兩件無足輕重的瑣碎之事,”傅諍散下她的長髮,替她按摩鬆弛著頭皮:“怎麼,有事?”
岑睿舒服地眯起眼:“不忙的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