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染上紅暈的雙頰,撈起衣衫半褪的她往懷裡團了一團,語聲微微澀然:“我何嘗會後悔,只是你才……”
岑睿被他的懷抱烘得暖暖的,鑽出個腦袋來,捧起他的臉嚴肅道:“之前我從沒嫌過你老,但現在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眼睛往下斜斜:“咳,真不行了。”
“……”
傅大人隨即身體力行地告訴了皇帝陛下,他還是很行很行的……
最後一縷天光泯滅在厚重的雲層裡,岑睿已熬不住傅諍來勢兇猛地索歡,向他求饒了,喉嚨裡抑著低吟,似嗚似咽:“我,再也,不敢了……”一句話斷成了三次,聲音破碎低迷。
滾燙的汗水從傅諍額前滴下,蜿蜒在他鎖骨胸膛之上,岑睿眸裡潮霧濛濛,喘息著伸手抹去那些汗水。
手才觸到那片肌/膚,就被傅諍十指相交扣在一旁,傅諍扶著她的腰,隱忍道:“想不折騰,就別鬧。”猛然將她翻到自己身下,或輕或重又是一陣纏綿出入,才退了出來。
岑睿伏在鬆軟的毛毯上喘了許久的氣,微風拂過她j□j的脊背,惹得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冷字尚在齒間中衣已落了下來。岑睿揪起皺巴巴的衣角看了眼,捂住眼直嚷著:“自作孽不可活。”
傅諍靈臺恢復了些清明,眼神掠過她身上的點點紅痕,止不住歉疚,輕揉著她腰肢:“抱歉。”
岑睿慵慵地斜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轉過臉不看他:“男人都是禽獸!”
傅諍自知理虧,咳了聲,把她從軟毯裡提出來,眸光柔中帶暖:“穿上衣裳再睡,免得著涼。”
岑睿連骨頭都軟成了爛泥,只任他擺弄來擺弄去,末了揉揉眼:“我餓了。”
打上回岑睿來探視後,小書房內便常備下了點心,以供小世子和太傅大人教課教得晚了用來果腹。傅諍找出點心盒,把酥餅扳成小塊小塊餵給岑睿,岑睿趴在他膝上吃了幾口,又道:“渴了。”
傅諍看了眼把他當小廝使喚的岑睿,又默默去倒了杯茶水來,閒著的手仍幫著岑睿放鬆酸累的腰腿,哄孩子似的道:“這回是我失控了,莫惱了。”
岑睿的怒氣來得快也走得快,傅諍身段一軟,哄上兩句就沒了氣性。吃著糕點,由他按摩揉捏了會,拉住他的手:“別弄了,你也歇一歇。”側臉看著他微有薄汗的臉,心頭一動,叼著小塊的酥餅湊到他唇邊。
傅諍眸中有笑,只望著她不動。岑睿抽抽臉,死悶騷!將餅直接擠到他唇間。唇齒相依地糾纏不捨,岑睿腰一軟,帶著傅諍滾在了毯子上。嬉鬧了一會,岑睿氣喘吁吁地偎在傅諍懷裡:“傅諍……要個孩子吧。”
傅諍怔了一怔,低頭看她。
岑睿臉上仍是懶懶的笑意,語氣卻完全沒有玩笑的意味:“我想了很久,你總不能一直不成家,如果將來分開……”
“沒有那個如果。”傅諍冰冷地打斷她的話,像是給她也像給自己一個承諾:“我一定會找到一條適合你我走下去的路。”
岑睿凝視著他,輕輕地嗯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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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公主與徐天奇的大婚已熱熱鬧鬧地辦完了,眼看徐師在朝上蠢蠢欲動的表情,岑睿就知道這事沒徹底瞭解。在她愁眉不展地想辦法時,鄰邊晉國的老皇帝駕崩歸天,太子黨與三皇子黨的皇位爭奪之戰一夜爆發。
兩黨鬥得你死我活之時,晉國太子突然遣了使者來訪恭國,帶了大量錢帛牛羊,並奉上太子殿下的手書,大意是“我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可我那王八蛋三弟卻不顧嫡庶之分和我搶龍椅,我願以連、豫等四城作為謝禮,請恭國陛下您住我一臂之力。”
這四城皆是恭、晉接壤處難得的水草豐茂之地,其中連、豫兩城更是有名的貿易關口。岑睿吹了個口哨,這晉國太子手筆夠大、誠意夠足啊。看著使者身後一箱箱金銀,岑睿拿著手書,笑而不語。
晉國使節以為岑睿嫌棄這些銀錢少了,暗暗心疼了一把,陪著笑道:“這些只是我家殿下一點點心意而已,來日待殿下登上大寶,自然另有重謝。”
送上門的肥羊哪有不宰的道理,岑睿和傅諍互相遞了個眼神,笑道:“貴國太子的心意朕收到了。”
使者一聽,事成了,頓時喜不自禁地拱手道:“那就靜待陛下佳音了。”
使者一走,岑睿摸了摸足有半人高的箱子,嘖嘖稱奇道:“晉國好有錢啊,看得我都想去和他哥兩爭皇位了。”
傅諍聞言挑一挑眉,低聲道:“現在晉國內亂不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