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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類似這種私生女案子,都是女方向男方追討撫養費的案子,哪會是搶孩子的。
許澄告訴她,她不想跟顧東洺再次扯上關係,也不想顧東洺影響了她的生活,童童跟林逸的關係也很好,所以不管法律還是生活上,童童的父親只有林逸。
林逸就是許澄在清市的老公。
寧冉聲問許澄一些她跟顧東洺的事,許澄談到顧東洺時口吻淡淡的,裡面微微夾帶著淡淡的嘲諷,像是在自己嘲笑自己。
其實這樣的故事,寧冉聲基本也能猜到,顧東洺花名在外,八成又是一個老套的薄情男故事,不過故事裡的女主角稍微決然了點,直接找了一個男人嫁了。
小客廳的裝飾簡潔而清雅,米色窗簾繡著大片大片相互纏繞的木棉花,花色可愛而精緻,外頭有細微的午後陽光從窗簾面上透了進來,落在窗臺下方的木製地板,顯得木板每條紋理都格外清晰明淨。
許澄感冒應該還沒有好,敘述的時候嗓音帶著一點兒沙啞,時不時咳嗽兩聲。
顧東洺曾經是許澄母親的學生,他大三追了當時念大一的許澄,之後顧東洺提早出國念工商管理,出國不到一年,顧東洺在電話裡跟許澄提出了分手。
許澄從顧東洺一位好友得知,出國後的顧東洺早已經談了兩個女朋友,目前他正跟一位學生物的美女留學生同居。
許澄一直知道顧東洺是一個花心男人,但這不能否決她曾愛過他。愛情這東西不挑人,不挑身份,同樣不挑時間不挑地點地給人傷害。
畢業後許澄在一家會計事務所工作,跟著師傅去顧東洺的一家子公司審計時,飯局酒會上昔日情侶再次碰面,那日作為東道主的顧東洺喝了不少酒,那年A市下了近五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外頭是洋洋灑灑的大雪,裡面是一片觥籌交錯。
飯局結束,顧東洺的車在許澄跟前停下來:“橙子,我送你回去吧。”
許澄說到這,嘆了嘆氣:“當時我不應該抱著什麼僥倖的。”
什麼是僥倖?認為浪子回頭金不換,心裡對這個男人仍然抱著希望,對她和他的昔日愛情依舊念念不忘。
之後許澄跟顧東洺同居了一段時間,期間許澄懷孕了,顧東洺陪她打了一次胎,小產之後,顧東洺對她呵護備至一個月,一個月後,娛樂雜誌登了顧東洺和某女明星酒店樓下擁吻的新聞八卦。
花心是男人的一種生活習慣,一種死性不改的壞習慣。
一次心冷,人就會變得冷心冷面,許澄離開了顧東洺,至於許澄後來為什麼要生下童童,寧冉聲覺得這跟顧東洺已經了沒有關係。
如果當初許澄有一絲想法是用這個孩子接近顧東洺,許澄不會破釜成舟遠離A市,今時今日,也不會如此決然地說,她不會讓童童跟顧東洺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
寧冉聲邊聽邊整理思路,一道陽光從窗簾縫斜斜射進來,隨著牆上老鐘的走動的分針,這道偷溜進來的光束從茶几左腳移到了電視櫃上的一個深藍色的玻璃花瓶,陽光在上面遊走,花瓶看起來流光溢彩。
“我當年犯傻又犯錯,但是現在不能一錯再錯了。”許澄說。
寧冉聲想了想:“不管道德上還是法律上,顧東洺都沒有任何優勢,除非他能開出自己不育的證明。”
許澄彎了彎唇,笑望著寧冉聲:“我本以為你會勸我,跟我舅舅一樣,甚至讓我想辦法從顧東洺那裡敲一筆撫養費。”
寧冉聲愣了下:“如果你缺錢的話,的確可以……”
許澄搖搖頭:“不缺,無論多少錢都不可能從我手裡搶走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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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冉聲從許澄這裡出來太陽都快落山了,最近她本能有點排斥回姐姐家,所以每天儘量都早出晚歸,即使回去還躲著寧貝貝。
昨晚有次她跟寧貝貝在衛生間遇上,寧貝貝無意掃了一眼她還貼著“寧冉聲”三個字的洗面奶洗頭膏,嗤笑一聲後離去。
寧冉聲在寧貝貝眼裡看到了一抹輕視,以及一絲同情。
因為輕視,所有同情,其實雙方對手,沒有誰可以一直處於上風。只是寧冉聲也沒有想到自己跟寧貝貝鬥了那麼久,她本以為自己是勝利者,結果發現自己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寧冉聲回姐姐公寓後立馬回房上網,一邊琢磨怎麼跟姐姐說自己要搬出去,一邊想顧東洺和許澄的案子。
為什麼顧東洺一定要孩子的撫養權?
顧東洺憑什麼要孩子的撫養權?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