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熟得打著招呼,各種喜笑顏開,彷彿一家人似的。
我一本正經得走下樓去,面不改色心不跳。比起我,陳霍伊更是走得正氣浩然瀟灑一派。
中國好表妹蔣甜看到我倆下來,立馬和陳霍妍交頭接耳了什麼,接著倆人一起詭異得在那傻笑。我自是不好回答,你們都猜對了。
老媽先前還和陳霍伊爸爸聊得嘻嘻哈哈,一轉眼看到賤女人,表情就玩起了“兩秒變成容嬤嬤”。一臉嚴肅之外,連眉頭皺得快成了波浪線。賤女人恐是想起了“犬子無虎父”這句話,畏畏縮縮滿臉可憐得站在陳霍伊爸爸身後,一面躲避著老媽的視線,一面在等著兩家人散去。
我挨著陳霍伊,打趣道:“我算不算是第一次見家長就打婆婆的人?”
陳霍伊看了我一眼,好笑道:“你那叫打?”
賤女人看見我們倆下樓,喘了一口氣,慶幸著兩家人終於可以散了。我也跟著喘了口氣,沒辦法,我也怕賤女人向陳霍伊爸爸告狀呢。
家長們見我倆到齊了,便開始互相告別。大舅負責送外公回家,和我們打了招呼之後就率先出門了。跟著,二嬸四姨們也和陳家人告別,各自去車庫裡取車了。
陳霍伊和嚴戈聊了兩句,便跟著人群送我出門。
沒走兩步,人群后邊傳來了陳霍妍的聲音:“哥,哥,大伯和我爸喝酒了,沒人開車啊。你,你這是去哪啊?”
陳霍伊徑自將我送到外面的停車處。
我提醒陳霍伊:“你妹剛喊你呢。”
陳霍伊替我開了車門,滿不在乎道:“誰讓她剛才詭笑,晾她一會兒。”
我:“。。。。。。”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老媽降下玻璃,親切得呼喚:“霍伊啊,過幾天到家裡來坐坐,阿姨燒拿手的獅子頭給你嚐嚐。”
陳霍伊捏了捏我半笑不笑的臉,忍笑道:“好的,阿姨,隨叫隨到。”
我一屁股坐進車裡,舒舒服服得仰躺了下去。剛躺下,老遠處就傳來陳霍妍委屈的聲音:“哥,哥,你別拋棄我們啊~~大過年的我去哪找代駕啊!”
陳霍伊笑了笑,替我關上車門,又彎腰和老媽說了兩句,便讓身離開了。
老爸一面啟動車子,一面瞟著陳霍伊離去的背影,不滿道:“混小子,今天擺了我們全家一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老媽大聲道:“住嘴!誰讓你說我乘龍快婿了!”
老爸:“。。。。。。”
我:“。。。。。。”
老媽得意得笑了笑,衝老爸道:“沒看到今天二姐嘚瑟不起來了嗎?年年都嘚瑟,哼,今年嘚瑟不起來了吧,當我好欺負呢。瞧瞧,這全是我乘龍快婿的功勞!”
我很淡定得和老爸說:“爸,窗戶開開些,老媽喝大了。”
寒風冷冽,路兩旁都堆著厚厚的白雪。夜幕下行車,暮色夾雜著瑩白,渲染了這除夕的美景。車子在開n大門口的時候,我覺得我有必要承認一下錯誤,很委婉對對老媽講道:“媽,我今天不小心找了一個人麻煩。”
老媽心情很好:“誰啊?”
“就原來張軒那個女朋友,你也瞧見了,她現在是陳霍伊的後媽。”
老媽愣了愣,回頭望著我道:“你找她麻煩的時候誰看到了?”
我齜牙道:“就陳霍伊,還有服務員。”
老媽揚眉道:“幹得不錯,就該好好抽她一頓,biaozi。”
一旁的老爸咳嗽了一下,發話:“文明人講文明話,喝酒之後要注意口德。”
老媽破口大罵:“開你的車,哪天少講兩句你要死啊。”
老爸低了低頭,鬱悶得看著前面路況,決心將車裡的聊天權力轉讓給老媽。
我繼續:“媽,其實老爸說的沒錯,陳霍伊今天擺了我們全家一道。我跟他,壓根就沒處到男女朋友的階段。雖然今天,,,”
老媽頓時很火:“你要是不嫁給霍伊,我打斷你的腿!”
我很是張口結舌:“媽,我和他認識不過大半年,中間還冷戰過幾個月。你,你怎麼,,,”
老媽嘆口氣,喃喃自語道:“傻姑娘,過了這村沒這店啊。你喜不喜歡他,我能看不出來嗎?趁著你年輕的時候婚事定下來,好啊。等到二十五六歲再去相親,我怕你嫁不出去。”
後知後覺的我,聽完很是心神不寧。
回到家,老爸去車庫停車子。不管醉轟轟的老媽,我首當其衝得回到房間,並嚴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