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霍伊的右手,終於將這說複雜又不復雜說簡單卻又不簡單的天燈給構造成了。
我看著她們天燈上的y,厚道得沒有給予什麼評價。
她倆用打火機點好了線頭,站起身來,合力繃起了天燈,開始逐一許願。
實在是普吉島上中國旅客太多的緣故,她倆聲音又大,許的願又新奇,作為同胞,我一字不落得全給收進了耳裡。
“我祈禱國家昌盛,民族富強。人均幸福指數逐日升高,人人愛祖國愛人民愛**社會!”
“我祈禱這次四級不要再掛了。”
“我祈禱臺灣能夠迴歸,釣魚島能夠收復。日本的廁所雕像被一把火燒盡,棒子不再嚷嚷著全中國都是他們的!”
“我祈禱小舅媽的表弟能夠向我求婚。我會告訴他,他不屬於我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
“我祈禱,人民幣持續□□,早日取代美元行使國際貨幣的職責!”
“我祈禱,柯南喝了高樂高能和小蘭在一起,埃文斯能脫了緊身衣和斯嘉麗在一起。”
“!!!!!!”
“。。。。。。”
聽到後來,我實在沒忍住,對她們叫道:“你們可以放燈了,再不放火都要熄了!”
陳霍伊還在慢條斯理得鋪平天燈上的布料。
我撐著下巴,坐在沙地上發呆。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最後實在受不了他那股全身心投入到手工藝創作的氛圍,建議道:“大哥,可以點火了麼?”
陳霍伊“嗯”了一聲,將天燈立在了我前面的空地上。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隻黑色水筆,遞給我道:“在布上寫上你的名字。”
我接過筆,炫酷得簽上我方曉菁的大名。字跡那是一個龍飛鳳舞,虎鶴雙形,狡兔三窟。
簽完字,剛想收回手,卻被陳霍伊的手給握住了。
這廝必定是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坐了過來,左手環抱我的腰,右手握住我執筆的手,繼續在布上寫字。
我微微側頭,能碰到他被海風吹得有些涼的臉頰。
他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得寫著字。恍如在石頭上雕刻,又恍若在石碑上臨摹。
foreverandever,陳霍伊。
即便沒看過那部翻譯為“一生一世”(foreverandever)的電影,我也能猜出這句話此刻在天燈上的含義。
我沉默著,心裡對應著海灘上此起彼伏的卷卷浪花,不敢吭聲。
周圍熙熙攘攘的對話聲,夾雜著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都比不上此刻的心跳。
面對陳霍伊,我從沒像現在這般的緊張,體會到比喻為“小鹿亂撞”的心率失調。我緊張得看向他,眼神裡有感動,害羞,或許還有著點慌張。
陳霍伊不會放過我,皎若燦星的眼睛直盯著我,容不得我躲避或抗拒。
他摟著我腰的那隻手也越發使勁,幾乎將我拉近了他的懷裡,眼睛卻還盯著我寫滿了不知所措的臉,低聲道:“ise”。
都說用英語講情話動人,陳霍伊真不是白瞎的浪漫高手。
我滿臉羞紅也按捺不住此刻內心的幸福滿滿,揚起頭,鼓足勇氣對浪漫高手說:“it”。
雙手繞過他的肩膀,在天燈放飛夢想的前一分鐘,和他認真纏綿的一吻,回報他的承諾,並給出自己的承諾。
旁邊放完天燈的兩姑涼看著我們,表情均不太善,一個道:“看不到旁邊有人麼?”
另一個跟道:“哼,剛才就應該祈禱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第50章 小費的施捨
陳霍伊預定的酒店是普吉島上有名的gbeach,環境設施一流之外,各色餐廳、酒吧、商場、小店也是一應俱全,價格公道。
kin的時候,我看見陳霍伊和madi人手一張房卡,而我和範西兩人才一個房間,忍不住默默吐槽:倆公子哥真是浪費。
範西和我拎了行李上去,乘坐電梯時,madi一面翻著手機屏一面通知我們晚上吃飯的餐廳訂好了。
範西伸了個懶腰,衝我拋了個媚眼,感慨道:“有男朋友就是爽,什麼都不用操心。”
聽到這句話的我默了默,一把扔了手中的行李,對正在走出電梯口的陳霍伊道:“啊呀,忽然拎不動行李了啊,啊呀。”
陳霍伊好笑得看了我一眼,將自己行李往邊上一推,走回來拎了我的行李,無奈道:“走吧,方小姐,行李我來拿。”